溫苒抱著白菊花,直接上到江曦瑤住的樓層。
一出電梯愣了下,走廊站了一排穿黑西裝保鏢模樣的人,那架勢跟黑社會差不多。
黑社會攔住她:“小姐,你找誰?!?/p>
溫苒望一眼黑社會背后,走廊空空蕩蕩,連護士臺都沒人,像包場了似的。
第一次見醫(yī)院包場的。
“我找江曦瑤,不能過去嗎?”
黑社會大晚上戴著裝x的墨鏡,鐵面無私:“不好意思,我們要去通報一聲?!?/p>
溫苒奇怪這是來了什么大人物,聽上去還跟江曦瑤認識,所以她這捧白菊花今天是送不出去了?
沒等她想到怎么處理這捧白菊花,周聿桁大步從病房出來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男人肩膀挺闊,身量又高,將她擋得嚴嚴實實,溫苒沉靜看他:“我不能來嗎?”
本來沒打算太平過,溫苒也必要兜來兜去:“你跟我說你來見朋友,可你來的卻是江曦瑤的病房,就憑我們的關(guān)系你其實不用騙我,直接大大方方說不好嗎。”
周聿桁下頜線繃得很緊,情緒晦澀復雜,卻還是放低了聲音哄:“乖,你先回去,以后再跟你解釋?!?/p>
溫苒深吸一口氣想壓下情緒,可惜失敗了,她瑩潤的眼眶在白熾燈下泛著光:“周聿桁,我們沒有以后了?!?/p>
周聿桁眸底劃過一抹痛色,剛要說什么,身后的保鏢叫了聲“霍先生”。
看來這位霍先生就是今天的大人物,溫苒被周聿桁結(jié)實擋住,看不見那位霍先生長什么樣,那邊亦看不見她。
溫苒的眼睛很漂亮,帶著冷意看人時候就像一朵精心雕琢的冰玫瑰,還是帶尖刺那種,這根刺直直刺進周聿桁眼里。
他的朋友能見江曦瑤,她一個正牌妻子卻說不方便見。
溫苒:“你朋友就在那邊,確定不帶我過去見見?我這個周太太就這么見不得人?”
不知是被她的冰刺刺到還是其他,周聿桁陡然冷了神色,嗓音沉厲:“讓你先回去聽不見?周太太,你只是我太太,并不代表其他,懂嗎?!?/p>
溫苒恍了下神。
周聿桁從沒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,他像變了個人,也或許這才是原本的他,那個殺伐果決對誰都不留情的周聿桁。
以前可能還有點夫妻情誼,所以柔風細雨,現(xiàn)在呢,都要離婚了還有什么可在乎。
“走!”
溫苒被這聲厲喝喊回神,怒從心頭起,揚手把白菊花砸到他臉上:“不用你喊也會走!”
“白菊花送你們,祝你們永遠淹死在愛情海里!”
溫苒說完,轉(zhuǎn)身進了電梯。
白菊花的花瓣凋落一地,周聿桁眸色幽沉地盯著緊閉的電梯門,原地站了許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