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算上宮中嬪妃和公主皇叔們,再加上徐德妃娘家親眷,倒也能湊上三桌席面,還算熱鬧體面。
天光熹微,整個靈心宮就忙碌起來。
徐德妃自己早早醒來,先吩咐宮人差事,然后才開始梳妝打扮。
她身邊的梅影姑姑笑道:“今日娘娘生辰,愿娘娘旦逢良辰,順頌時宜?!?/p>
徐德妃眉目含笑,眉眼柔和,瞧著比平日都要寬和幾分,少了些許鋒芒厲色。
“有勞姑姑經(jīng)年陪伴,是我之幸,往后我們攜手并肩,前程無憂。”
主仆兩人正說著話,外面大宮女桂香快步而入。
“娘娘,聽雪宮來報?!?/p>
徐德妃勾勒眉峰的手微頓:“怎么?”
桂香福了福,道:“方才棠梨閣青黛來報,道阮莊嬪娘娘今晨忽然腹痛,身體有恙,無法至落英軒為娘娘賀壽?!?/p>
徐德妃眉眼一挑,冷笑一聲:“掃興?!?/p>
“娘娘,她不來也好,”梅影仔細(xì)給她梳發(fā),“若她來了,眾人還不得又捧著她?娘娘瞧了也不喜。”
徐德妃哼了一聲,到底沒說話。
半響后,徐德妃才道:“不過只是個莊嬪,有什么好得意的?”
“她自然比不了娘娘貴重?!?/p>
梅影從邊上端來茶盞,低聲道:“娘娘,吃口茶吧?!?/p>
徐德妃神情淡漠,她嘆了口氣,道:“日日吃,也不見好?!?/p>
話雖如此,徐德妃接過茶盞,還是一飲而盡。
宮中今日難得歡喜,不光靈心宮,其余各宮也早早便熱鬧起來。
只有棠梨閣安靜無聲,庭院中就連錢小多都不在,只有青黛守在門口。
阮含璋今日也不知為何,一大早起來,佩蘭伺候她吃了一塊糕餅,她就忽然腹痛,面色蒼白。
佩蘭難得好心,道:“娘娘,不如請?zhí)t(yī)院來瞧瞧?”
“算了?!?/p>
阮含璋額頭冒冷汗,虛弱地靠在床榻上,嘆了口氣:“興許這幾日著了風(fēng),你去取了暖星丸給我,先將就用著?!?/p>
佩蘭這些時日一直都昏昏沉沉,越臨近這一日,她越困頓,總是無法醒來。
為此,佩蘭提前兩日就停了安神湯。
無論如何,今日是最好的時機,萬不能拖延。
昨日佩蘭依舊頭暈困頓,不過熬過昨夜,今日她一掃疲憊,倒是難得精神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