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著這些苦心經(jīng)營出的美名,他成功進入廖淑妍的眼中,從此攀附上南安伯,成了伯府貴婿,有南安伯在其后支持,他迅速在大理寺站穩(wěn)腳跟?!?/p>
“后他又用趙家等的‘翻案’,成功成為阮青天,累積了足夠的官聲和功績,最終平步青云,在未及不惑之年時,便成為皇帝近臣,從二品堂官?!?/p>
可以說,不過二十年,他就已位極人臣。
趙庭芳眉頭依舊沒有松開,她思忖著道:“雖說之前那一年中,廖淑妍同阮忠良不可能有過分親密之舉,但她也并非真的不諳世事,婚前后兩人若有差別,她不可能看不出來?!?/p>
這也是姜云冉心中疑惑之處。
阮忠良究竟如何身處兩地,先后成婚,還不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端倪。
若只是替身,除非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,否則不可能成功。
姜云冉所有所思:“我們只追查鄧恩,想要得到他指認(rèn)阮忠良的口供,卻忘了可能還有一人知曉阮忠良的底細(xì)?!?/p>
趙庭芳眼睛一亮:“那個替身?!?/p>
姜云冉頷首:“對,就是那個替身,冒名頂替科舉做官,這可是大忌,若是能掌握這一條證據(jù),不僅阮忠良人頭落地,整個阮家都會一蹶不振?!?/p>
今日審問邢姑姑,的確線索頗多。
“另外,我始終在想,當(dāng)年阮忠良貪墨了那么多財富,究竟都去了何處?阮家雖然過得看似稍顯富足,卻也沒到奢靡的地步?!?/p>
“財富的去向,也值得深究?!?/p>
趙庭芳有些愁苦:“的確是這般,可我們沒有那么多人手,茉莉和石頭他們也都不是官身,行事非常局限,無論是那名替身,還是巨額財富,都是阮家最大的秘密?!?/p>
尤其時隔多年,舊事如同塵埃,一吹風(fēng)就散了。
姜云冉揉了一下額角,道:“這一點先記下,等他日有機會,我同皇帝要人?!?/p>
趙庭芳愣了一下:“同陛下?”
姜云冉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動,發(fā)出清脆聲響:“是,我費盡心機,成為皇帝寵妃,為的不就是這個?”
“一是要保證我們在報仇之后能全身而退,二則是需要更多權(quán)利和人手。”
姜云冉看向趙庭芳:“如今看來,景華琰應(yīng)該能答應(yīng),不過……”
她頓了頓,才道:“還是需要再觀察些許時候?!?/p>
她要人手替她辦事,還需要景華琰不過問細(xì)節(jié),人手全憑她一人差遣。
還是再看看景華琰的態(tài)度。
趙庭芳思忖片刻,才道:“倒是無不可?!?/p>
“前日陛下特地命麥院正肅清太醫(yī)院,尤其是你的脈案和藥方,務(wù)必要仔細(xì)挑選,不能讓生人經(jīng)手。”
姜云冉愣了一下:“還有這事?”
“這是麥院正親口所言,”趙庭芳說,“看來,陛下還是很看重你,知曉要保護你的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