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也是從方嬸那里的來的,比我弄來的飛爪不知道要靈便好用多少,盜門高人手中的這些東西可都是寶貝啊。
我住的房間在六樓,等我落下兩層之后,抬腳站在了四樓外面的空調(diào)機箱上,抖回飛爪,再次抓住四樓敞開的窗口。
這短短片刻之間,后面的追兵已經(jīng)從窗戶上行探出了手臂,正對我落下的方向射出了一支弩箭。
來勢如電的勁弩帶著一陣疾風(fēng)從我身邊飛射而過之后,我也從空調(diào)上跳了下來,蕩在空中,舉槍對準(zhǔn)了窗口。
追上來的殺手果然從窗戶里探出了頭來。
我打出的槍火在瞬間貼著墻壁沖天而起,對方的腦袋瞬時被覆蓋半空的散彈打得面目全非。重心失衡的尸體頓時從窗口上栽了下來。
我也同時放開握住繩索的手掌,飛快地落向地面。
短短幾秒之間,我就踩著死者的鮮血站在了地上。
等到屋里再次有人露頭時,我已經(jīng)貼著墻面跑到了酒店圍墻附近,伸手搭住墻頭,翻身躍出墻外。
死了人,還有幾人攜帶著弓弩,這種情況就算是想要動靜變小也是不可能的了。
在大批警察趕到酒店時,我也已經(jīng)溜得無影無蹤了。
酒店里我雖然躲過了一劫,卻反倒陷入了困境。
這里我人生地不熟,總不能到處亂轉(zhuǎn),晃悠多了,別說殺手,就是警察都會來找我的麻煩,這個可是隔著老遠的距離,盧乘的手也伸不到這里來。
不過這樣也好,警察雖然限制了我,但是也限制了那些人,再想要提前部署動手傷人,稍微有些苗頭讓警察逮到就是大麻煩,為了避免這種狀況,那些人也會低調(diào)很多。
我悄悄溜進一家飯店,偷出來一鍋白米飯之后,找了間倉庫先躲了起來。
“我的能力似乎是在下降,雖然我能感覺到這是暫時的,但是對你來說這可算不上一個好消息。”
月詭的臉色凝重,也是提醒我。
“為什么,上次對付詭王是給你留下了什么隱患嗎?”我說道。
月詭搖搖頭說道:“和那倒是沒有關(guān)系,就是我吸取的陰氣太多了,沒有及時的吸收,我現(xiàn)在就相當(dāng)于充當(dāng)了一個移動的容器,要消耗自己的能量去吸收,這反而讓我沒有之前的戰(zhàn)力了。”
“沒事,就你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也足夠了,我也沒有那么脆弱?!?/p>
“不過這個時間應(yīng)該不會很久,這段時間稍微小心一點就好?!?/p>
直到夜里,我才在倉庫悄悄點起白蠟,又在地上插上黃香,擺好一碗盛著白米的大碗,才從背包里拿出裝著血的小瓶子。
這是梁玉茹、大牙鷹和肖筱的血,為的就是防止我們在開陽山區(qū)走散了,找不到人時,能用來問魂尋路把他們給找出來的。
我拿著三個小瓶子想了好一會兒,才把梁玉茹的一滴血給倒在白米里面。
大牙鷹的本事是三人當(dāng)中最強的,要是真出了什么事,他出事的可能是最低的,當(dāng)然最主要的還是我最關(guān)切梁玉茹的危險。
我念動了請魂的法訣,燒了尋人的符箓。
頃刻間原本只能浸染最中間幾顆白米飯的血液,就開始飛快地向四周蔓延了過去。
不到一會兒的工夫,一碗白飯就變成了被血浸得殷紅的血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