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料剛做兩個月,老顧客就來找我,說我房費收高了,隔壁新開得愛心旅店一天十塊錢,比我便宜一半。
她們要求我退錢,并且把拍視頻所有的收益給大家平分。
面對這種無理要求,我自然是拒絕,她們就在臻臻媽媽的帶領下,把我旅館砸了。
還在網(wǎng)上哭訴我拍得視頻都是假的,說我以癌癥兒童做噱頭,其實我私底下很嫌棄這些孩子。
不僅如此,她們變著花樣到各個部門投訴我。
消防,稅務,市場監(jiān)督每天都來查我旅館,不到半個月,我旅店就被迫停業(yè)。
就連我爸媽和前夫都被人肉出來,他們所有的信息公之于眾,被成千上萬的人網(wǎng)暴。
我不明白,我明明是在做好事,怎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。
因此抑郁癥發(fā)作,在一個晚上吞了藥。
上輩子被冤枉卻無處辯解的窒息感仿佛還停留在我喉頭,我喉嚨一疼,直接對眼前的人說:“行,我退錢!”
臻臻媽媽把剩下指責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她一臉不相信,“真退假退,你不會給我們退了,然后去派出所告我們敲詐勒索吧?”
2
面對臻臻媽媽惡意揣測,我很是難過。
在今天之前,我們還算是很要好的朋友。
她兒子臻臻是我女兒在醫(yī)院的第一個朋友,她也是我愛心旅館的第一個租戶。
當時得知她兒子血型跟我的一樣后,我去做了配型。
沒想到竟然真得配中了,于是我捐了骨髓。
從那之后,我和她的關系突飛猛進。
我這才知道,她為了給臻臻治病辭了職,賣了房子,離了婚。
后來女兒去世,臻臻痊愈,我心疼她們母子居無定所,讓她做旅館的前臺。
我本來要免她的房費,她卻執(zhí)意要給我,說不想欠我太多。
平日里都是我們一起幫助家屬們解決問題。
旅館的情況她最了解,也是她最先提出來讓我拍視頻借一借短視頻的東風。
我怎么也沒想到,僅僅是隔壁旅館承諾讓她做店長,她就忘掉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誼,帶著這么多人來鬧事。
臨死之前,我給她打過一個電話,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。
她卻說:“是我告訴你拍視頻,也是因為我兒子你才火起來的,憑什么錢都讓你夏友子賺了?!?/p>
想到這里,我心像是被扔進萬年不化的冰里。
冷得我渾身打哆嗦。
我拍著胸脯子保證,“放心,我夏友子說到做到?!?/p>
我一個電話把財務喊下來,讓她帶上賬本,來結算這些人的房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