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平南喻稍稍低個頭,稍稍在乎我一些。
他都能發(fā)現(xiàn)我日漸衰弱的呼吸聲。
過去我還能安慰自己,他在下棋之外最愛的人是我。
可現(xiàn)在,我做不到再騙自己。
擦掉眼淚,我輕輕道。
「平南喻,跟你有關系嗎?」
「就算我明天就下葬,你會為我掉一滴淚嗎?」
平南喻壓抑住起伏的胸腔,憤然道。
「別開這種三流玩笑,等我回國。」
時鐘轉向一點三十,手術時間到了。
等平南喻回國?
我怕是等不到了。
選的火化,代理人會幫我提交申請注銷身份。
從此之后,我跟平南喻再也沒關系了。
他拿他的大滿貫,愛他的小師妹。
而我,天高地闊,寧做一粒微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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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術過程跟林醫(yī)生說的很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