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是帶我……」
不等他說完,他大伯立刻道,「是,是,是。」
s市的高架不論哪天都一樣堵。
我跟著平南喻被堵在朝南的快速路上。
而朝西郊的方向,一整列肅穆的車輛也同樣被堵在高架上。
車里,林醫(yī)生捧著我的骨灰。
他到底還是沒放下心,把我完全交給葬禮團隊。
不知道這家伙翹了這半天班過后要熬幾個大夜才能調(diào)回來。
真笨,一個病人而已。
我趴在窗口看,手指遙遙捏著那一輛小車。
某一個瞬間,居然覺得自由。
平南喻的手臂從我肩上穿過去。
他也看到了那條顯眼的葬禮車隊。
喉結(jié)滾動,他挪開的眼神中寫著恐懼。
如果平南喻再熟悉一點s市的道路。
就會發(fā)覺這條路駛?cè)サ姆较虿皇轻t(yī)院,而是平家老宅。
可他的精力從不會放在這種小事上。
「還要多久?」
坐前排的大伯面帶喜色,「二十分鐘?!?/p>
成了魂體有一點好。
我能毫無阻礙的看到他大伯手機上不斷發(fā)來的新消息。
【大家動作都快點,新郎官這邊還有二十分鐘就要到了?!?/p>
接車的團隊緊跟一列+1,而后是一張照片。
吳期遠畫著新娘妝,正期待又驚喜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。
平南喻的母親在群里毫無顧忌的吐槽。
【總算把那個病鬼送走了?!?/p>
【要不是她南喻都拿了大滿貫了,拿獎娶妻喜上加囍。】
【現(xiàn)在還好是期遠不介意我們沖喜,大家都加把勁,趕快把事情落定。】
平家來接平南喻,不是帶他去醫(yī)院看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