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珊:“你不說,我就來堵你,你得告訴我是怎么回事!”
何考:“你希望從我這里問出什么來?”
何珊:“實話!”
何考:“實話就是——我不知道?!毕肓讼胗终f道,“你們干的事情是違法的,沒被警察抓住就偷著樂吧!
我不知道東西哪去了,假如有人偷偷幫你們躲過警方搜查,那同樣是違法的!現(xiàn)在誰都沒事不好嗎,你非得拉著大家一起都違法?”
何珊終于低下頭道:“我知道你這么做是好心幫我們,但你也不用瞞著我啊,私下告訴我不就行了?再說那些東西也不安全,你說清楚了我才好放心,我們是親戚?。 ?/p>
何考趕緊擺手道:“不是我做的,不用感謝我!我只是想問一句,你們自己犯法不要緊,為什么還要把我拖下水?把東xz到我那里,這是把我當(dāng)親戚了?”
何珊抬起頭道:“是啊,把東xz到你那里,不就是因為關(guān)系近、信任你嗎?”
這逆天的邏輯簡直太……何考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,但仔細琢磨還真有那么一絲荒謬的道理,能將違禁物品藏他家,就是沒拿他當(dāng)外人啊。
假如第三者聽見了估計都會笑出聲來,同時吐槽一句——至少你們沒有去禍害外人。
何珊見何考不說話,以為是被自己逼問住了,又說道:“假如你不說實話,我就天天來堵你,還會上單位去找你?!?/p>
何考的視線穿過她的肩頭,發(fā)現(xiàn)錢固然和黃小胖站在公司門口,正遠遠地望向這邊,他本能地感覺一陣煩躁和慌亂,只好使出了殺手锏——
“你找我有什么用,不如去報警,去告訴警察,懷疑我把你們私藏的東西給偷了!”
何珊氣得跺腳道:“你這是什么話?”
何考:“要不然我去報警?就說有人天天堵門問我要東西……”
何珊原本就挺白的臉蛋更像是沒有了血色,只能氣鼓鼓地瞪著何考。
何考說完后轉(zhuǎn)身就走,他也不想跟表妹把話說得這么絕,但也受不了她天天堵單位門口啊。鬧心事已經(jīng)夠多,他沒法再顧忌何珊的情緒。
何考與何珊在路旁爭執(zhí)時,黃泗與錢固然也站在辦公樓門外觀望。
何考要黃泗先回去,但黃泗也磨唧了半天走得比何考還晚,在大廈外面恰好碰見了錢固然,兩人同時看見了遠處的何考與何珊。
錢固然抬了抬下巴道:“何考在干啥呢,和女朋友吵架了嗎?”
黃小胖:“那不是他女朋友,是他表妹,可能是家里有事吧?!?/p>
“哦,表妹啊——”錢固然的語氣意味深長,因為表妹這個詞在某些場合含義確實比較曖昧。
黃小胖:“你別那么猥瑣,是真表妹、親表妹?!?/p>
錢固然:“這是干啥呢,兩人好像吵起來了?!?/p>
黃小胖不想跟同事提何考家里的事,只是道:“他們的關(guān)系不是很好?!?/p>
兩天站的位置,照說根本聽不見何考與何珊的談話,但錢固然并非普通人,他只要凝神完全能聽得清,可這也不能讓黃小胖知道。
所以錢固然也裝作沒聽清,又笑道:“關(guān)系不好嗎?可我看那姑娘挺在意何考的。”
黃小胖:“胡扯,你咋看出來的?”
這怎可能看不出來呢?錢固然可是望氣門術(shù)士,已有一級“窺探者”、二級“掮客”的成就,如今是三級“縱橫家”。
但這些也不能對黃小胖說,只有解釋道:“你看她的樣子,分明是精心打扮過,還盡量顯得妝容很淡……來吵個架還這么費心思,那還不是因為重視嘛!”
黃小胖:“重視和在意可是兩回事,打仗的時候也得重視敵人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