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1別無選擇（第2頁）

她恢復意識的時候，正好聽見小套給了何考正反兩個大耳光，恍惚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，卻非常害怕，夾緊雙腿縮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。

方才旁聽了整個審問過程，剛開始是越聽越迷糊，后來是越聽越驚訝，她一度居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。

對受到驚嚇、精神甚至有點崩潰的人，有效的安撫方法并不是告訴她別害怕，那樣其實沒什么用。

可以試試連續(xù)給其各種刺激信息，能引起注意、轉(zhuǎn)移其情緒……比如有時候打一個耳光，反倒能令人清醒，也是同樣的原理。

什么是隱蛾？高雪娥感覺就跟聽小說故事一樣。

與武巖駿以及錢固然、林青霜見面的過程，何考交待得非常詳細，針對綁匪的各種疑問，他解釋得也很合理。

高雪娥就算剛開始云里霧里，到后來大體也聽清楚了。就算是小說故事，她也不是沒看過小說，只是感覺在現(xiàn)實中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，可偏偏事實就在眼前。

何考挨揍的時候，驚懼感又會突然閃回，她本能地想尖叫，可又咬緊牙關(guān)繃緊身體死死地控制住自己。

何考在當時的處境下，不知道她早就醒了，但這卻騙不過趙還真等人。趙還真卻故意沒點破，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。

當趙還真和小套暫時結(jié)束審問，關(guān)門出去之后，屋里突然又恢復了寂靜。高雪娥的精神從最緊繃的狀態(tài)，突然有瞬間的松弛，身體一時沒憋住……

她的感覺被拉回到漆黑冰涼的現(xiàn)實處境，終于哭了出來，卻強忍著不敢發(fā)出聲音，然后就聽見了何考的話，于是抽泣著反問。

何考答道：“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、他們都是什么人。”他明明是知道的，此刻卻沒法說出口。

高雪娥：“你剛才說的那些話，都是真的嗎？”

何考：“是真的，都是真的，都是我的親身經(jīng)歷。”

高雪娥沒聲了，過了一會兒才囁嚅道：“你能再說一遍嗎，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
剛才是小套審何考，問答之間信息比較破碎，并不連貫。

對隱蛾、術(shù)法、術(shù)門、術(shù)士的介紹，何考肯定沒必要都詳細復述一遍，他主要只是講自己近期遭遇的幾件事。高雪娥大體聽清楚了，但還有很多地方不太理解。

都這種情況了，高雪娥難道還要滿足好奇心嗎？這也不完全是因為好奇心，至少得搞清楚狀況、判斷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事。

這是一種企圖自救的本能，只要還能保持清醒，往往越害怕越是如此。

何考暗嘆一聲，以盡量清晰的思路，給高雪娥做了一番簡短的介紹。

說話時他盡量控制情緒，進而注意控制好語音、語調(diào)和語速，顯得既害怕又無助，既惶恐又茫然……企圖抓住什么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