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靈兮止住哭聲,仍跪地低頭道:“是的,我還提供過錢總的名字,這些都向宗法堂交代了……但是他們家屬出的事情,我真不知情。
假如知道會是那樣,我根本就不敢……我也再也不會了,往后你說什么,我就做什么,只求一條活路?!?/p>
何考:“我說的,你已經(jīng)做到了。我本就沒打算再追究你什么,至于后來的事,則是惠明石家所為,如今惠明石家已滅,其余便與你無關(guān)了。
既稱要照我說的做,我剛已經(jīng)才叫伱起來?!?/p>
楊靈兮終于扶著母親起身坐下,嬌滴滴地看著何考道:“您這是愿意原諒我了嗎?”
何考:“我已經(jīng)不再追究,你不應(yīng)該要求更多了。
是你做錯了事情,我若說一句原諒,豈非是告訴他人,此事無所謂,別人也可以照著做,事后跪下來哭一場即可?
我不明白,你為何一定要我開口說出原諒二字。我不能開這個口,否則下次再有人效仿,你讓我如何自處?”
楊靈兮趕緊搖頭道:“我絕無此意,只是為了賠罪,請問還可以為你做些什么?我和母親如今已無處可去,只求……”
錢固然趕緊掐滅話頭道:“陳昱華女士,仍然是康然集團的高管,房子、車子、存款,都好好的沒人動。
至于小楊你,不過是試用期雙向選擇,離開了一家公司而已。以你的履歷,再找一份工作并不難,說什么無處可去?”
康然集團的董事長就是嚴(yán)叢飛,主營業(yè)務(wù)是醫(yī)療器械,經(jīng)查,嚴(yán)叢飛并非最大股東,其實際控制人為惠明石家的石豪梁,也是石家此番被廢逐的七位術(shù)士之一。
嚴(yán)叢飛已死,其擁有的股份該怎么處置,自有法律上的繼承規(guī)定,宗法堂并沒有插手。
但是石家所持的股份,被宗法堂依緣法追奪,已派人去接管。這家集團仍然正常經(jīng)營,陳昱華當(dāng)然可以回去上班。
姚少蘭最近就在處理這些后續(xù)事項呢,所以老錢的消息很靈通。
老錢是看明白了何考的意思才會這么說,但他說的兩條道上的話。陳昱華是不能回去上班嗎?那是不敢回去!而楊靈兮則是想另攀高枝。
身為知緣客,見證了術(shù)法的神奇,除非實在學(xué)不會,否則怎甘心僅是知緣客呢?嚴(yán)叢飛那條路走不通了,可以走何考這條路,如此不僅能自保,還有更好的機緣。
果然只見楊靈兮眼淚汪汪地沖錢固然道:“錢總,我想求您一件事。上周走得匆忙,并沒有辦正式的離職手續(xù),還能回公司上班嗎?”
錢固然看了何考一眼,然后答道:“不能!你以為是過家家呢,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手續(xù)辦不辦都無所謂,要么離職,要么開除?!?/p>
何考又說道:“既然如此,你們請自便吧。這次的事情就過去了,我不希望再有下次。道歉我接受,但我也不需要去原諒你們,這就是我的態(tài)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