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8當為武松莫林沖（第2頁）

最后一句就是官話，聽上去是不放棄調(diào)查的意思，其實就是到此為止了。顧云騰算是涉險過關，至于私下付出了怎樣的代價，就沒人能說得清了。

據(jù)姚少蘭所知，顧云騰明面上付出的唯一代價，就是暫時被限制出境了。

姚少蘭怎么會知道這些？她當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，而且刻意去打聽了。各地很多部門收到舉報材料、顧云騰接受調(diào)查這件事，雖然沒有新聞爆料，但在某個圈子已經(jīng)傳開了。

何考很失望，忍不住問姚少蘭：“這也能過關嗎？哪怕不判死刑，判他個幾年也成??！”

姚少蘭苦笑道：“這種事，要么追究，要么不追究，想追究則有追究的借口，不追究也有不追究的理由。

你上次在我這里吐槽律法界的運行體系，但你想沒想過另一個問題？”

何考：“什么問題？”

姚少蘭：“那份材料，我也想辦法搞到了一份拷貝，從頭到尾仔細研究了，結論就是四個字——證據(jù)不足。

假如二十年前拿出來，或許能給顧云騰致命一擊。可是等到現(xiàn)在，很多涉案的人、機構都已經(jīng)不在了，資金往來的記錄也查不到了，便無法確定真?zhèn)巍?/p>

更別說那些若是孤立案情，則早就過了刑法的追訴期……假如在這種情況下，連顧云騰這種人都無法保全自己，那么普通人呢？”

何考愣了半天，沒想到姚律師會從這個角度提問。

假如在證據(jù)不足的情況下，連顧云騰這種人說拿就能拿下，那么普通人更無法保護自己了，不是被人隨便找個借口就能送進去？

規(guī)則不該主觀地區(qū)分好人與壞人，而是應該根據(jù)客觀事實一視同仁。

良久之后，何考終于點頭道：“我剛才確實沒想到這點，您說的很有道理?！毕肓讼胨謫柕溃袄襄X出意外，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暗中動用術法導致？”

姚少蘭：“你這個推測，同樣沒有任何證據(jù)?！毕肓讼胨盅a充了一句，“可能性非常小，假如真是那樣，老錢恐怕活不下來?！?/p>

何考：“有一件事我很好奇，各術門弟子在什么情況下可以動用術法，宗法堂是怎么規(guī)定的？”

姚少蘭反問道：“你沒聽說過飄門律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