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考:“回去過三次,每次也就待個周末,最近一次是兩個月前,收拾一下屋子和院子,別的啥都沒干?!?/p>
胡科長:“請你能主動來一趟,交待情況配合調(diào)查,爭取寬大處理。”
何考:“我當然要回去,聽隔壁梁大姐說,你們今天中午弄壞了我家兩道門鎖,可不可以投訴要求賠償啊?”
胡科長怒了:“不就是門鎖嗎,我找人給你修!”
何考:“我們單位工作挺忙的,我周末抽空再回去,去找你們談賠償?!?/p>
胡科長:“不用找了,我私人給你賠!”
何考:“算啦,門鎖這種東西,還是我自己換吧。您只要告訴我,換完了把發(fā)票給誰?”
胡科長:“我再問你,你如今不住在那里,誰還有那里的鎖匙?”
何考:“我大姑有?!?/p>
胡科長:“除了你大姑呢?”
何考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應該沒有了吧,除非有誰再拿鑰匙去配?!?/p>
大姑那里有何考家的鑰匙,是大姑當初主動要的,借口平日幫忙照看。其實除了大姑,小胖家也有鑰匙,但何考沒說。
何考也明白胡科長為何生氣,執(zhí)法過程中若損壞合法財物,按規(guī)定是需要賠償?shù)?,關鍵是警方并沒有搜查出違禁物品。
這事如果走正式流程的話,參與人員面子上就很掛不住了,而且還有點小麻煩。兩道門鎖而已,寧愿私下給賠了,也沒人愿意寫報告。
這天晚上部門又加班,晚飯時黃小胖問了何考情況,何考將胡科長的電話告訴他了。
黃小胖撇了撇嘴道:“沒你的事了!他們又不是傻子,應該知道這事跟你沒關系。但你還是應該找他們賠鎖,否則就顯得心虛了?!?/p>
加班后到回公寓,何考不時拿出電話看一眼,也說不清是期待還是失望。他在等電話,大姑家打來的電話,哪怕沒有電話發(fā)來個消息也好。
還是那套一居室的老公寓,而不是他今天新租下的一室一廳。東西都在這邊沒拿過去呢,而且他是下意識就走回來了。
坐在公寓中好幾次拿起電話,猶豫了很久他終于主動撥通了,還沒說話就聽見了大姑父何常山的聲音:“小考,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,你就打過來了,今天這邊出了點事……”
何考:“我已經(jīng)聽隔壁梁阿姨說了,有人舉報你和我姑……結果把我那邊的院門和房門給撬了,聽說啥也沒搜著,你那邊沒什么事吧?”
何常山:“我們沒事,一點事都沒有,能有什么事!”他先來了個否認三連,然后才嘆著氣道,“現(xiàn)在就是紅眼病多,總以為我們掙了大錢,其實賣點花炮才掙幾個辛苦錢?”
姑父不想告訴何考真相,不愿意承認自己干了什么,所以這就陷入了一個矛盾死結,他很想問那些東西是不是何考發(fā)現(xiàn)后轉移的、轉移到哪兒去了,卻沒法問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