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的腦子好用,在朝上怎么不想辦法幫父親洗脫罪名?”
反正兄妹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不能再差了,她先可著自己舒坦。
“你還敢頂嘴!”
“行了!”張氏不悅的打斷了兒子,“文瀾就算有錯,也不是沒她就不流放了,現(xiàn)在不管怎樣都得去黎山,追究過去的事能讓你們少吃點苦嗎?”
她用威嚴的眼神掃了一圈眾人,見沒人說話,干脆利落的做了安排。
“早點睡覺,明天還要早起趕路,老爺睡中間,姑娘和我睡左邊,小子睡右邊。所有的包袱里裝糧食那個最重,且所有人都要用,老爺有傷不能背,明天文洵和文棋輪流來,沒意見吧?”
她看向王氏。
王氏淺淺的搖了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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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找茬
“沒問題就睡覺。”
白日熱的不行,晚上又冷下來。
大通鋪上的稻草連松軟都做不到,更別說取暖。
眾人剛縮著身體躺下,破爛的門板忽然劇烈的響動起來。
“文家的,快點滾出來!”
是黑臉衙役的聲音。
文德厚剛趴好,聞言一抬身子,牽動傷口痛呼出聲。
“老爺別動,我去看看?!?/p>
張氏起身,心怦怦跳著往門口走。
沒走幾步,身后趕上來一人。
文瀾對她揚起一個明朗的笑。
張氏莫名其妙的平復(fù)下來,開門問:“官爺,何事?”
黑臉衙役臉色陰沉,啪一聲把盛粥的碗摔到地上。
“你給我們的米根本煮不出那種粥,敢耍我,我看你們是皮癢了!”
他們做的粥平平無奇,米是米,水是水,米粒小而干癟,只能勉強果腹,什么味道都沒有。
文瀾抬腳踢開摔進門里的碎碗片,擋住她娘,冷笑一聲。
“搶去的米能煮出好東西才是怪事?!?/p>
無恥的人她見過不少,這么無恥的真是少見。
“粥是我做的,你們想吃也可以,拿東西來換。”
黑臉衙役聞言怒睜三角眼,就要揮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