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攸一邊說著,一邊眼神還不舍地瞟著錢串。
劉備立刻將之收進懷里,能從許攸手里弄出些錢財來極為不易,他真怕下一刻許攸就將之搶回去。
袁術(shù)則是冷哼一聲,覺的許攸小家子氣,連曹操都不如。
臧洪上前,遞過一卷青布包裹的竹簡,肅然道:“兄長,此乃我親手抄錄的典籍。大丈夫行于世,當持身以正,明心見性!不為外物移,不為權(quán)勢屈!望兄長時時砥礪,不忘濟世安民之初心!”
劉備恭敬接過。
見眾人都已送過禮物,袁術(shù)這才施施然上前,他抬手打了一個響指。
身后健仆牽上一匹通體漆黑、神駿非凡的高頭大馬,“阿備,此乃實打?qū)嵉那Ю锺x!千里疾奔,馳掠如風!送你了!莫墮了它腳力!對了,此馬尚無名字,你可給它取個響亮名號!”
之前一直在觀察著袁術(shù)臉色變化來找樂子的劉弘,聽到這番話,心中立刻就升起了一個極好的名字!
既然能夠千里疾奔,馳掠如風,那天然就有一個極好的名字!
此時,只聽劉備說道:“既然此馬能夠千里疾奔,馳掠如風,那就…叫它疾風吧!”
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名字,劉弘很失望!
劉備懷抱酒壇、書卷、錢囊,腰間玉佩輕晃,與曹操、袁紹、袁術(shù)、許攸、臧洪圍成一圈。
六人目光灼灼,劉備率先伸出手掌:“今日一別,各奔前程!然匡扶漢室、救助黎民之志,永不敢忘!”
眾人手掌重重疊壓,齊聲低喝:“永不敢忘!”
劉弘轉(zhuǎn)頭看向盧植,笑著說道:“年輕真好。”
盧植點了點頭,“確實如此?!?/p>
……
少年們依依惜別尚未散去,劉寬已是快馬攜酒而來。
故友相別,劉寬并未多言,只是默默斟酒,與盧植相對痛飲而已。
多年好友,他自然知道盧植的性情。
在劉寬看來,盧植沒有執(zhí)意一頭扎進如今這波詭云譎的朝堂,是極好的。
只是劉寬本就好酒,盧植又是好酒量,兩人三碗兩碗,很快便喝光了劉寬帶來的那一壇酒。
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。
劉寬咳嗽一聲,望向盧植,隨后朝著一旁抱著酒的劉備方向撇了撇嘴。
盧植下意識,且習慣性的眨了眨眼。
劉備幾人察覺到滿滿的惡意,一齊后退一步。
盧植咳嗽一聲,“那酒乃是阿瞞贈給阿備的,你我豈可搶奪!文饒,虧你還是他們的長輩,便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?”
劉寬嘆息道:“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,只是師有事弟子服其勞。如今你我已是這般年歲,今日相別,日后是否還有再見之時,都難說的很!他們到底是少年嘛,日后總還是能常相見的?!?/p>
劉備與其余幾人對視一眼。
袁紹錯開目光,大概是不恥,卻也不好多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