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宴,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我不該把你關(guān)在禁閉室餓三天的,只要你能不生氣,怎么罰我都我都接受?!?/p>
我看著她泛紅的眼眶,心里卻沒什么波瀾。
那些在黑暗里被恐懼和絕望啃噬的日夜,不是一句「對不起」就能抹平的。
看著我冷漠的眼神,顧清婉臉上更加慌張。
接下來半天,顧清婉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我,親自喂我喝水,給我擦手,眼神里滿是討好。
下午,顧清婉的手機(jī)突然響了。
她接起電話,我聽到電話那邊傳來陸宇舟的哭聲:
「清婉,笑笑出車禍了,肇事司機(jī)是先生的保鏢?!?/p>
顧清婉猛地看向我,眼神里的溫柔迅速被憤怒取代。
掛了電話,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:
「阿宴,笑笑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,你到底為什么要一再傷害她?」
我甩開她的手,心徹底沉到了谷底:「在你心里,我就是這樣的人?」
她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手機(jī)又響了。
這次她接完電話,臉色更加難看,拉著我就往外走:
「笑笑是熊貓血,醫(yī)院血庫里的血不夠了,你也是熊貓血,跟我去獻(xiàn)血!」
她的語氣不容置疑,仿佛我不是剛剛從鬼門關(guān)回來的病人,而是一個隨時可以被調(diào)用的血袋。
我甚至來不及拒絕,就被她心急如焚地拉到了獻(xiàn)血處。
我被護(hù)士帶去抽血,看著鮮紅的血液順著管子流進(jìn)血袋,只覺得渾身發(fā)冷。
顧清婉眼中閃過不忍,但最終只是冷聲道:
「這就是你傷害別人的代價,記住,再沒有下次,否則就不是抽血這么簡單了?!?/p>
我笑了笑,甚至已經(jīng)懶得反駁她:「好,我記住了?!?/p>
反正也沒有下次了。
五天時間到了,我的簽證已經(jīng)辦下來了。
很快,我就會離開顧清婉,再也不見。
抽完血后,我起身時有些踉蹌,顧清婉想要扶我,被我躲開。
她臉色有些難看,但最終只是嘆口氣說:
「阿宴,我知道你在怪我,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?!?/p>
「你先自己回病房吧,我去看看手術(shù)室那邊的情況,陸宇舟畢竟是我的下屬,這件事又是你的錯,我去關(guān)照一下也是應(yīng)該的?!?/p>
我沒說什么,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匆匆走向手術(shù)室的背影。
剛準(zhǔn)備離開,陸宇舟不知道從哪里出來,遞給我一個文件袋,「你要的東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