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餓?!背蹄≌f。
“困嗎?”江予奪又問。
“沒gan覺,應(yīng)該是不困?!背蹄≌f。
“哦?!苯鑺Zdiandiantou,抱著被zi,似乎是不知dao該說什么了。
程恪也不知dao該說什么。
他是個得過且過的人,一旦危險和麻煩過去,他就不會再去糾結(jié)為什么,怎么辦,怎么會,他長這么大,很多時候就是這么糊里糊涂地混過去了。
可現(xiàn)在,跟江予奪這么擠在車?yán)?,疲憊而放松地坐著的時候,他卻怎么也沒有辦法再得過且過了。
“程恪?!苯鑺Z叫了他一聲。
“嗯?”程恪轉(zhuǎn)過tou。
“我還能當(dāng)你是朋友嗎?”江予奪問。
程恪覺得自己呼xi都頓了頓。
“我們是朋友?!彼f。
江予奪像是松了kou氣,笑了笑又問了一句:“那你還要搬走嗎?”
程恪沉默了一會兒,看著江予奪輕聲說:“如果他們……就是,跟著你的那些人,如果他們,知dao我們沒有走得很近了,或者……不來往了,你是不是就……就不用再擔(dān)心我……不安全了?”
“是搬走的意思嗎?”江予奪nie了nie手里的瓶zi,又仰tou把剩xia的shui都喝光了,然后嘆了kou氣,抹了抹嘴。
程恪看著他。
很多時候,江予奪像是有兩種狀態(tài),他不知dao應(yīng)該怎么界定,但能gan覺得chu來。
比如yanxia江予奪的平靜,跟昨天晚上那種平靜,就是兩種狀態(tài)。
“我是想……”程恪想了想,“要不我先回家呆一陣兒。”
“cao2,”江予奪笑了起來,“你要不要先跟程懌說一xia,說完你看他能不能讓你順利回這個家?”
程恪嘆了kou氣,側(cè)過shen把tui曲起來,扯過一角被zi蓋在自己tui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