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青渺,嫁給我好嗎?”
倪霧看著單膝跪地的男人,他身上穿著白色襯衣,耳邊的風(fēng)把頭頂?shù)闹θ~吹得簌簌響。一如回到了多年前,她跟裴淮聿走在校園的路上,她輕輕跟在他身后,地面是斑駁的光,頭頂是一片梧桐樹的枝葉。
少年穿著白襯衣,單手插在兜里,他走的不快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等她。
寂靜的小路,四下無人時,程青渺緩緩的伸出手,碰到他指尖的時候被他握住。
她的臉上,有shi漉漉沒有干的淚痕,倪霧不知道是見到了這一棵從小長大的柿子樹,還有眼前熟悉的場景,在這個一磚一瓦都跟記憶中重合的地方,還是因?yàn)檫@一句,程青渺嫁給我好嗎。
她原本以為,這顆心不會再有波瀾。
為什么還會因?yàn)檫@一句話哭的滿臉淚痕。
裴淮聿站起身,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扣著。另一只手抱住她的時候低頭吻下,倪霧沒躲,只是滿眼濡shi的看著他。
男人的身形把她抵在樹上,單手撐在她背后,擋住了樹皮的粗糲。
倪霧緩緩的抬起手,抱住了他的腰。
最后把臉,埋在他xiong前。
倪霧閉上眼睛。
她平時很少戴飾品,只會戴耳飾。手指上干干凈凈,鴿子蛋粉鉆戴在手上有明顯的異物感。
倪霧在他懷中良久。
推開他的時候,夕陽余暉染紅天幕。
當(dāng)晚上,兩人留在這里。
房間里面的一切,都是按照倪霧記憶里面打造的,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,一比一復(fù)刻著她老家的房子,還有院子里面這一棵柿子樹。
晚上兩人躺在床上,和衣而眠。
她問裴淮聿,這一棵柿子樹是怎么留下來的。
跪地求婚,“程青渺,你嫁給我好嗎”
當(dāng)時宋家坪確實(shí)都拆了,但是這一棵老樹,被留下了,只不過根挖斷了,根莖錯綜復(fù)雜,生長了幾十年,在院子里面扎了根,也是因?yàn)槔蠘?,樹干粗壯。?dāng)時拆遷隊(duì)有人覺得這棵樹挖了浪費(fèi)了,不如賣掉,賣掉最少還能賣個大幾千塊。
或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。
這一棵老柿子樹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幾手,還是被他買了下來。
買下來的時候,根基損壞,他找了園藝師照顧著,買下了這里的房子。
他側(cè)過身,將倪霧擁在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