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知道蔣明春會給他敬酒,還有下藥的事?
上回的鋼筆也是一樣,前臺告訴他孟笙當(dāng)天上午去過,但鋼筆又恰好是在去過律所后才在典當(dāng)鋪買下的。
這也是他覺得可疑的點。
裴綏壟斷思緒,眉峰微蹙,他沒問,只淡聲說,“嗯,我知道。”
即便沒有孟笙這個電話,蔣明春這杯酒,他也沒打算喝。
蔣明春想將他架到火上烤,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。
掛了電話回到酒桌上,他淡淡道,“這杯酒怕是沒辦法和蔣律喝了,我還有事,就先告辭了。”
說罷,便拿起自己的大衣,不顧其余人的眼光和挽留,出了包間。
他的不近人情和冷傲獨斷早就人盡皆知了。
沒辦法,作為京市從業(yè)以來毫無敗績的一級律師、裴家二少爺?shù)纳矸輥碚f,他有囂張的資本。
打完電話,孟笙就買單離開了餐廳,剛拉開車門,身后響起熟悉的低沉男音,“孟小姐?!?/p>
孟笙回頭。
深秋的夜晚寒氣肆意,男人身穿黑色大衣,身姿挺拔修長,昂首闊步的朝她走過來。
都不用猜,孟笙都能想到裴綏追過來時想問什么。
但孟笙也不知道該找個什么樣的借口搪塞過去。
看他走近,她避重就輕,“裴律不用言謝,禮尚往來?!?/p>
他提醒了她監(jiān)控,她提醒他不要喝那杯酒,很合理。
如果不追究邏輯的話。
裴綏當(dāng)然看出她不想說的意思,眸光深深,冷風(fēng)襲來,鼻尖縈繞一股淡淡的幽香。
是茶花香。
這個味道在之前她拽自己衣領(lǐng)躲藏時,就聞到了。
和上次的梨香相比,多了層陽光和溫暖的味道。
作為律師,他見過形形色色很多人,但唯獨看不太透眼前這個女人。
沉思后,他沒再問,而是緩聲道,“你今天拷貝下來的證據(jù),中間不能有任何剪輯的痕跡,否則,會被法庭認(rèn)定為偽證?!?/p>
“哦,好?!泵象蠎?yīng)完,又想起自己的證據(jù),“那個,能麻煩裴律一件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