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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之后,算起來還是在陶然那邊待的時間比較多,這會兒再次在車窗外看到再熟悉不過的街景,常錚的心qg實在是說不chu的復(fù)雜。
上樓,開門,開燈,常錚沒有在空dangdang的客廳里zuo任何停留,徑直去臥室打開了床tou柜的門,摸到了那個一直放在最深chu1的木盒zi。
那里面藏著的,是常錚徹底放棄寫日記這個習(xí)慣之前的,最后一本日記。
2004年1月26日
今天初五,學(xué)校第一天開門,允許gao三的人j教室自習(xí)。歸舟還是沒來。
年前剛chu事的時候,學(xué)校里傳的話實在是難聽極了。我以為過一陣zi這些人還能想起來,學(xué)校終究是讀書的地方,但現(xiàn)在看來……并沒有。
早上我chu門的時候,明明拿了書包,媽還是問了我一遍去哪兒。我知dao她和我爸都懷疑我跟歸舟的事qg有關(guān)系,以前歸舟來家里的時候,他們也見過,但這么多天過去,看樣zi他們是n本不敢問。多可笑,好像這一句話問chukou,外面那些人竊竊私語的所謂“臟事”里,就會加上他們兒zi的名字似的。
我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怎么了。我也不知dao我能怪誰。
他們都該去死。
2004年4月1日
又一次月考,歸舟還是卡著考試時間來的,考完就走。
寒假以后,他就沒怎么來過學(xué)校。人言何止可畏。
他那個爸爸當天就能gan1chu那種事來,他最近在家復(fù)習(xí),過得也一定不好。但就算這樣,學(xué)校也是絕對不能待了。這些人簡直都是披著人pi的瘋狗。
老師們都盡力在幫他,卷zi照常給他留著,也特別安排了時間單獨答疑,但他的排名還是一次比一次掉得厲害。我不敢想他會是什么心qg。
我的座位就在我們班靠走廊的窗邊,他每次來學(xué)校都會經(jīng)過,但從沒抬tou看過我一yan。
我明白他的意思。分手的時候,他吼chu來的那句“別再多事了,照我說的zuo”,我一直都記得。那是他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沖我發(fā)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