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硬地打量著聶莞的表情,流光不共我絕望地想,好吧,其實已經(jīng)把話給套出來了。
“姐,你是怎么知道阿羲的?”
聶莞才不順著他的迂回下坡,直截了當問:“告訴我,你和天羲長儀什么關系?!?/p>
“發(fā)小?!?/p>
“只是這樣?”
“好吧,他算我干哥,和我一樣都是我奶奶養(yǎng)大的?!?/p>
原來如此。
難怪……難怪什么來著?
聶莞微微蹙眉。
在得知流光不共我其實也是隱藏的國家隊成員后,她腦海中莫名出現(xiàn)了一個念頭。
也不奇怪,畢竟流光不共我和天羲長儀之間本來也比別人更親密。
這個念頭出現(xiàn)得是如此突然,如此根深蒂固。
以至于聶莞起初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不對勁。
直到靜下心來煉藥前,她一個一個摒除自己的雜思,才忽然想到,自己上輩子直到重生前,都沒有察覺過天羲長儀和流光不共我之間有什么特殊聯(lián)系。
而現(xiàn)在,她又自然而然得產(chǎn)生了難怪他們?nèi)绱擞H密的念頭。
為什么呢?
是不是上輩子有某部分記憶被自己遺忘了。
這個念頭從腦海中劃過,像是閃電劃過夜空,將她腦海中僅存的蒙昧部分給照亮。
也許是這么回事。
她如今保有重生前的記憶,并不是所有記憶。
畢竟不止是流光不共我和天羲長儀之間的關系,還有她剛才面對蘭湘沅的質疑時,腦海中下意識的念頭。
已經(jīng)熟悉那種四處征伐、血染衣裙的感覺了,乍一回到還算平安的現(xiàn)在,潛意識里有點兒不習慣。
為什么會熟悉四處征伐的感覺?
在她被何舒雅和邵文君殺死之前,她大多數(shù)時候仍是在探索副本和任務,并沒有多少敵人,也沒真的和許多人生死爭斗過。
殺玩家,還是往死里殺往死里斗的感覺,是什么時候被植入腦海中的。
為什么她在擊殺夜如曇的時候,會毫不猶豫地把人腰斬、變相焚尸,卻心中毫無波動。
她也并不是一個天生的變態(tài)啊。
聶莞陷入沉思,不再問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