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偏偏小莫同學與眾不同。
他是因禍得福過的人。
他能看得到聶莞所播放出來的這些東西。
因為他那雙被匕首切過的眼睛。
水鏡中,莫南轉而前往另一個病房。
警衛(wèi)兵嚴加看管,一整棟樓里都沒有別人再靠近。
房間之中,卻只有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。
看到莫南進來,她下意識舉起手里被磨平了尖角的果叉,卻又在看清楚莫南面容時,扔下武器,亮了眼睛。
“爸爸,你終于來了!
他們不讓我出去,不讓我見非非!
我要帶非非走!
我要帶他去見阿遠!”
她抓著莫南的手不斷搖晃,莫南只是嘆息,坐在床邊,輕聲問道:“清媛,阿遠是回不來的……怪我不好,我早就該察覺到你的不對?!?/p>
清媛迷惑地看著莫南:“爸爸,你在說什么?阿遠能回來!
我之前看到過他!
我真的看見過!”
她松開莫南的手,翻下床,踉踉蹌蹌去翻被護士放在柜上的衣服。
“照片呢……照片呢……我拍下了的……我拍下來了……”
在口袋中翻不到照片,她氣得撕衣服,卻因為沒有力
氣,而只是弄疼自己,一個氣急,直接翻著白眼向后暈倒。
莫南忙扶住她,半是攙扶半是禁錮,把人又帶回來,嚴厲道:“劉清媛,不要鬧了!
你不是小孩子,你是個大人,還是個軍醫(yī)!
哪怕是不做醫(yī)生了,你也要對自己負責!
死了的人就是死了,我們不能再抱有什么幻想,更不能因為這種幻想傷害自己,傷害別人!
非非被你害成什么樣子了,你心里你真的一點數(shù)都沒有嗎!”
劉清媛被教訓得一哆嗦,迷茫的眼神卻漸漸有了凝聚的趨勢。
“非非……非非怎么樣?他怎么了?”
“這是我要問你的事,那個地下室是怎么回事?這半年來,進出別墅的都是些什么人?你虐待非非,是不是就是受到他們的挑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