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血池中的諸多異象,似乎與修羅血河同源的運轉(zhuǎn)神諭、以及星梵在血池中所蒙受的諸多苦楚,都講得非常詳細。
而聶莞和流光不共我在聽星梵講述時就注意到,隨著她講得越來越多,他體表原本被壓抑下的紅光也越來越亮,到最后幾乎如一輪太陽一般,不停放光放熱,不停鼓脹,又有要爆炸開來的趨勢。
流光不共我連忙再度拉動鳳凰長弓,像那些熾熱的火焰都吸入鳳凰尾羽中。
隨著火焰吸得越來越多,鳳凰尾羽從純粹的紅色轉(zhuǎn)變?yōu)轸骷t,最后又轉(zhuǎn)變成有些發(fā)黑的紅。
再到后來,不祥的紅色順著尾羽要流瀉進鳳凰身軀內(nèi),整個鳳凰長弓也開始鼓脹收縮、或明或暗,隱隱有要爆炸的意思。
聶莞當時見狀,本來打算要出手,卻沒想到流光不共我直接用了個神諭道具照日幽曇花,借助其中的“夢幻浮漚”神諭,清空了一波魔焰,又順利地吸收下去。
聶莞看出他在示好,也就沒有阻攔,默默看著他表現(xiàn),接著聽星梵講述下去。
魔焰火種控制著星梵,按照常理來說,她只要背叛羅睺魔尊,說出哪怕一句秘密,火種也會頃刻爆炸。
但有流光不共我在,鳳凰長弓的噬火威能和魔焰火種彼此拉扯,到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,終究讓星梵痛苦萬分地將所有細節(jié)和盤托出。
后來流光不共我的神諭道具盡數(shù)都使了出來,也依然有些力不從心,聶莞便將自己從畢方族帶回來的許多靈火送進鳳凰長弓中。
鳳凰長弓吸收靈火,并不像吸收魔焰那樣艱難。
各色的火光一入鳳目,便將它點亮成相應的色彩。
長長的弓身上,虹光流轉(zhuǎn),無數(shù)細小的絨毛生出,轉(zhuǎn)瞬變做長長的鳳羽。
原本已經(jīng)將尾羽染透,要入侵弓身的魔焰便又被壓制下去。
這種動態(tài)平衡,每時每刻都有種會被打碎的錯覺,卻終究沒有被打碎。
這一切也在聶莞預料之中。
她猜測到星梵的經(jīng)歷可能是這個樣子,就在思索自己手中有沒有能壓抑魔焰火種的存在。
寒月仙宮的倉庫內(nèi),有十來個靈寶品階的噬火道具,但它們都是鬼族的東西,對抗魔焰,多少有些力不從心。
在清點過一遍,發(fā)現(xiàn)都不好用后,她就動過著流光不共我的心思。
論起吞噬火焰,最出名的還得是他的那柄鳳凰長弓啊。
恰恰好這個人主動送上了門,聶莞自然不會放過。
眼下他成功完成了使命,聶莞也不算虧待,給出了十二道靈寶火氣,都是畢方族的珍藏,鳳凰長弓吸收之后,屬性起碼要翻倍150,而且還會有殘余火焰遺留在內(nèi),之后每次進階,屬性都會再稍稍提高一些。
流光不共我也知道這一點,哪怕剛才困惑走神的時候,嘴角都是咧著的。
二人回到銀樓,羯羅正心事重重地煉制新耳環(huán)。
流光不共我忍不住向聶莞吐槽:“這個孩子是不是有點太實誠了?”
媽媽讓他回來,他就真回來了,完全不會躲在外頭偷聽。
聶莞叫他來工作,他就真一絲不茍地又工作起來了。
什么先天牛馬圣體!
為什么他就沒有屬性這么完美的鬼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