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殼中軟肉鼓動,大顆大顆的珍珠被從中推出,有的甚至像推出一串葡萄一樣,推出累累相疊的珍珠,珠光華麗璀璨,卻又莫名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詭異。
珍珠被整個推出來后,便像是導彈一樣找準了定位,直沖靠近門廊的聶莞而去。
珍珠如疾風驟雨,嗖嗖帶聲,漫天都是,仿佛無處可躲。
但聶莞青蛇劍加身,兩個閃現(xiàn)技能在手。最要緊的是,二十八星宿大陣考驗過后,最不怕的就是密集型機關或怪物,心態(tài)穩(wěn)得很。
漫天珠雨之中,走得穩(wěn)穩(wěn)當當、一步不差,竟然是一個珠子也沒挨著。
天羲長儀和流光不共我墜在她身后,也極力躲閃過了,但仍需不時拿出盾牌或鳳凰虛影加以抵擋,見聶莞那么游刃有余,流光不共我不由嘀咕:“還真是什么樣的老板帶什么樣的兵,這個技能運用……好氣哦!為啥我就學不到那個地步!”
“也許你的鍛煉還不夠。”天羲長儀微微瞇著眼睛說。
珠雨到底不好對付,從數(shù)百米長的門廊經(jīng)過,足足花了聶莞半個小時,天羲長儀和流光不共我靠著強大的防御和再生能力,反倒在后半程豁出去浪費真氣和元氣后,比她更快了一點。
但走到城樓下方的兩人,臉色卻不是很好。
當聶莞從珠雨的輻射范圍走出來后,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神色微妙的臉。
在他們身后,一座凈玉琉璃搭建的巍峨城樓緊閉門扉,樓上更有數(shù)以百計的人魚衛(wèi)兵,從雉堞內探出半身張弓搭箭,對準了樓下三人。
“我的消息有誤?不是說蜃淵不排斥外人的嗎?”流光不共我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。
聶莞道:“你的消息應該沒有錯,但可能不全。蜃淵不排斥外人來訪,但需要外人從正確的門樓走進去。”
蚌妖含珠的記憶蚌珠里,有一部分她進入蜃淵的畫面。
當時她進入的門樓牌匾上,刻著的是個大大“亥”字。
而眼下這個城樓,和蚌珠中的城樓一模一樣,只有牌匾上的字不同。
這座城樓的牌匾上寫著“巳”字。
聶莞看了一眼游戲時間,已經(jīng)是下午13:20,是未時。
將這一點誤差告訴天羲長儀和流光不共我后,二人不約而同皺眉。
流光不共我捶捶太陽穴,頭疼不已:“那怎么著?咱們轉頭再出去?”
“不?!碧祠碎L儀搖頭,“出去也未必能找得到正確的門樓,說不定只會在云霧迷宮里接著迷路,連這個出口都找不到。”
聶莞很贊同他這個說法,流光不共我見這兩個人莫名其妙達成一致,頗為不解。
“那你們打算怎么辦?硬上?”
“是的?!?/p>
二人異口同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