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聽到f1ipper這個詞的時候,安赫只覺得yan前一片黑暗。
盡guan他無法接受,在很長一段時間的絕望和掙扎中,他的人生軌跡還是不可控制地發(fā)生了改變。
他數(shù)不清多少次從夢里驚醒,大汗淋漓全shen發(fā)冷。
但他不知dao這些都該去怪誰,能怪誰,別人,還是自己?
哪怕是現(xiàn)在他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不會輕易再因為這件事而痛苦,這依舊還是他揮之不去的惡夢。
在亂七八糟的廢車之間轉(zhuǎn)了半天安赫也沒找到chu去的路,他就像走j了迷gong,四面都是墻,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甚至已經(jīng)分不清自己是在往外走還是往更深的地方走。
shen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,有人從他后面不急不慢地走了過來。
“大七?”安赫有dian兒緊張,不知dao這么大個車場里除了那辰還會不會有什么liu浪漢liu竄犯悶棍黨之類的人tiaochu來賣切糕。
他把手機沖shen后晃了晃,后面只有一堆生銹了的零bu件,沒看到人。
“那……”他剛開kou想再確定一xia,shen邊突然伸chu一條胳膊,一把捂住了他的嘴,接著又被人摟住了腰。
他在驚悚之中一dian兒沒猶豫地往后一胳膊肘狠狠砸了過去。
“?。 睋е母觳擦松開了,那人壓著聲音喊了一聲。
“那辰?”安赫把手機對著他的臉照了一xia,看到了彎腰捂著肋骨眉ao擰成了一團的那辰,“你他媽有病么!”
“你看chu來了?”那辰笑了笑,還是彎著腰。
“砸哪兒了?傷沒傷?”雖然很惱火,但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