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書不錯?!标懽悠趶澭鼡炱饡苊鲬牙镆蝗?,嘲諷毫不掩飾,“謝了,我媳婦兒的事,不勞外人費心!”
說完,胳膊一伸,將蘇妙妙牢牢箍進懷里,半拖半拽往家走,聲音傳遍半條田埂:“回家!吃飯!”
蘇妙妙被他箍得死死的,后背抵著他硬邦邦的胸膛,能清晰感受到他沒消的火氣和擂鼓似的心跳。臉燙得冒煙,想掙扎,卻被摟得更緊。
偷回頭,正見周明抱書當木樁,臉紅得像煮熟的蝦;方倩在吉普邊跺著腳瞪眼,那模樣要吃人;村民們笑得前仰后合,還有人吹口哨!
這爺們,吃起醋來真夠霸道的!
“砰!”院門被甩上,隔絕了所有窺探和喧囂。
陸子期并未松手,反而順勢將她抵在微涼的土墻上!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,強烈的男性氣息混著陽光和汗水味撲面而來,帶著危險的、令人腿軟的壓迫感。
“離那小白臉遠點?!彼皖^,呼吸噴在她臉上,黑眸里風暴未息,戾氣翻涌,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誰是小白臉?人家是技術(shù)員……”蘇妙妙嘴硬,心里卻發(fā)慌,下意識往后縮。
“有文化也不行?!标懽悠谥苯哟驍?,指尖捏住她下巴,力道不大卻帶著強勢,“他看你的眼神,不對?!?/p>
那點占有欲,傻子都看得出來!
“我們就是試婚……”蘇妙妙小聲嘟囔,心里的小鹿卻跳得更兇。
“試婚?”陸子期眼神驟然灼熱,像火山噴發(fā)。他低下頭,鼻尖幾乎碰她額頭,呼吸交纏,聲音啞得像砂紙磨木頭:“試婚,也是我的人。記住了?”
沙啞的嗓音像情人間的呢喃,又像烙印般的宣告,砸得蘇妙妙心跳瞬間失控,瘋狂撞擊著胸腔??粗鄣追康恼加杏?,還有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,所有反駁都堵在了喉嚨里。
空氣驟然升溫,曖昧得令人窒息。陸子期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,他離得越來越近,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的細小汗珠,近得能感受彼此的呼吸交纏……
“蘇妙妙,”他啞聲說,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,“別想逃?!痹捯粑绰?,他滾燙的唇便覆了上來。
沒有狂風暴雨般的掠奪,卻帶著不容錯辨的強勢,像羽毛輕輕掃過唇瓣,偏又燙得驚人,瞬間點燃了蘇妙妙渾身的神經(jīng)。她睫毛劇烈地顫了顫,下意識想往后躲,腰卻被他鐵臂一收,箍得更緊,半點動彈不得。
陸子期的吻漸漸深了。帶著陽光的灼熱,混著他身上淡淡的汗味,還有壓抑了許久的渴望,粗糙的唇瓣摩挲著她的,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托著后頸,仿佛捧著稀世珍寶,力道卻不容反抗,將她牢牢按在懷里。
蘇妙妙的腦子“嗡”地一聲成了空白,只剩下唇上那滾燙的觸感在蔓延。起初的僵硬褪去后,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干了,竟不由自主地軟下來,下意識踮起腳尖,迎合著他的吻。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,臉頰燙得能煎蛋,連呼吸都忘了。
周圍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,還有風吹過院墻外樹葉的沙沙聲。陸子期的吻越來越沉,帶著勢在必得的侵略性,將她的氣息徹底卷入自己的呼吸里,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,刻進靈魂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微微松開她。額頭抵著她的,兩人都喘著粗氣,呼吸交纏在一起,帶著甜膩的熱氣。陸子期的黑眸亮得嚇人,像淬了火的星辰,死死鎖著她泛紅的眼尾,啞聲問:“記住了?”
蘇妙妙的唇瓣被吻得通紅,像熟透的櫻桃。她沒說話,只是胡亂點頭,把臉埋進他的胸膛,耳朵燙得能滴血。
陸子期低低地笑了,帶著胸腔的震動,像小石子投進心湖,蕩得她心尖發(fā)麻。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動作溫柔得不像話,仿佛剛才那個霸道宣示主權(quán)的人不是他。
“以后再敢提‘試婚’兩個字,”他低頭,咬著她的耳垂,聲音又啞又撩,“就罰你……天天被我這么親。”
蘇妙妙氣呼呼地伸手,在他腰上輕輕擰了一把,卻被他順勢抓住手腕按在墻上,俯身又親了下去。這次親得又兇又急,像要把她拆吃入腹,直到蘇妙妙喘不過氣來,他才抵著她的唇,低笑出聲。
院墻外的蟬鳴不知何時變得溫柔起來,陽光透過墻頭的縫隙照進來,把兩個緊緊交纏的影子拓在墻上,像一枚滾燙的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