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抬起頭。
那雙黑瞳里滿滿當當是林漾的倒影,映了床頭的一點燈,眼尾因為情緒變化染著紅,眼眶也是。
就這么直直和林漾對望。
“可以么,隊長?!泵髅髟谧鲡枘娴呐e動,嘴上卻說著最尊敬的話。
寒路讓抿緊的唇和泛了紅深黑的眼,自下而上是個仰視的姿態(tài)。
林漾不說話。
摸慣了外設,磨出的薄繭摩挲到過于細嫩時,林漾很悶地哼了聲,本能拿腿去抵觸犯者的身體。
對林漾而言,從來沒誰能冒犯到如此地步。
寒路讓沒去動他擋自己的腿。
他側(cè)頭吻林漾搭在他大臂的手指,吻他胳膊的傷痕,吻上林漾下巴,停在唇邊。
直到這種微不足道的抵抗徹底軟化。
寒路讓很低地又問:“可以么?”
“隊長。”
被他稱作隊長的人這會說不出什么話,同意或是拒絕,呼吸中只有發(fā)出音節(jié)的力氣:“嗯……”
寒路讓很認真地觀察他的神色,耷拉睫毛,把林漾的每一絲表情變化收入眼底。
“可以?”
門外老張又敲了幾聲,通過單向傳聲的門鈴,能聽見似乎還有隊友和別人在說話。
房里沒誰有空回答。
“他們聽不見的,隊長?!?/p>
寒路讓還好心把他的胳膊握住,向兩側(cè)壓下,迫使他咬唇的齒松開,讓他不能再用什么壓抑發(fā)出聲音。
他眼底異常深晦又晶亮:“很好聽?!?/p>
林漾:“……”
哪學的?學這么快?
下次不能再這么以身涉險開玩笑了。
林漾很快沒法再思考這些。
他仰起頭時,腦海里只剩最后一個念頭。
《突圍》這種頂級流量的游戲,比賽很多,等級高低不等,一個普通選手想要接觸到聯(lián)賽,要從最基礎的賽事開始打。
寒路讓一開始是根本沒辦法見到林漾的。
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第一次真正在賽場上和林漾同臺時的場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