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路讓倏地抬眼。
他們站得很近,幾乎是要貼著在狹小的門邊。林漾以為寒路讓想親上來,但他沒有。
他只是很怔怔地這么望著他。
燈光昏暗,看不仔細寒路讓的表情,可林漾莫名就是能知道他的樣子。
連眉眼的變化都能從腦子里勾勒出來。
那雙瞳有什么從中細微閃爍。
看起來像是要哭了。
林漾心里軟得發(fā)燙,無奈笑了下,揉揉寒路讓的后頸。
親了親他的唇角。
“不高興?”
跟觸發(fā)什么開關(guān)似的,寒路讓呼吸驟然變急:“高興。”
是這么說,卻吸了下鼻子。
“很高興?!彼潉咏廾珦涞搅盅骖a,更癢。
掌心力氣明明大得能把林漾牢牢擁住,吻卻輕得小心翼翼。
說出來的話熨帖又叫人心疼。
“謝謝隊長。”
-
翌日。
林漾是被林母的電話吵醒的,睜眼對著窗外攏進來的晨曦還有些恍惚。
“下次什么時候有空呢?”林母難得回國一趟,約的局每天都排滿了。
林漾起身洗漱,語氣懶散:“又是見哪家的女兒?”
“……”林母被他噎了一句,“媽就不能單純想跟你一塊吃個飯?”
林漾對她的了解已經(jīng)到了不說話都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的程度,把毛巾擰了掛好,理了下領(lǐng)口:“以后這種局不用喊我?!?/p>
“怎么呢?!绷帜敢婚_始還沒意會,“我問了你們經(jīng)理,你們新賽季還沒開始上班,怎么這么忙?”
林漾直截了當(dāng):“不忙,但是不方便見小姑娘?!?/p>
林母直接愣了。
說完想起什么,他又補了句:“小伙子也不方便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。
良久,林母聲線放輕了許多: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林漾把額發(fā)上的一小縷水珠揩去,給一大早就跟他發(fā)了消息的人開門:“最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