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?!绷骤澲佳?,微笑側(cè)頭。
就這樣,三人加快腳步回了小院。
一晚上都忙著給沒睜眼的小狗喂奶,擦身體,促進(jìn)排便。
忙到后半夜,林云深和江青野都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林瑜小心翼翼地給江青野腦袋底下墊了枕頭,拿著針織毛毯幫兩人蓋上。
她凝著他曾經(jīng)毀容的側(cè)臉,目光悠遠(yuǎn):“學(xué)長,你怎么這么容易就把我忘了?!?/p>
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,以后的日子里,我都會陪著你?!?/p>
“我們來日方長?!?/p>
睡夢中,江青野眉頭緊皺。
看起來并不安穩(wěn)。
他夢見19歲的盛瑩歡站在他面前,紅著眼聲音哽咽:“青野,我們真的結(jié)束了嗎?”
他想走,可一轉(zhuǎn)身,又撞見了32歲的盛瑩歡。
她陰沉著臉,語氣不善:“江青野,你以為你能跑到哪兒去?沒有我的允許,你哪也去不了!”
他看見鏡子里,毀了容,丑陋的自己。
看到盛瑩歡一步步逼近,從身后握住他的脖頸,貼在他耳側(cè),聲音低沉:“青野,我說過的,這個世界上除了我,沒有人會愛你?!?/p>
“只有我不嫌棄你,除了在我身邊做一個盡職盡責(zé)的丈夫,你什么也做不了?!?/p>
“再也沒人會像我一樣愛你了,青野,早點(diǎn)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(shí)吧?!?/p>
“不、不是這樣的!”
江青野捂著耳朵,掙扎著想要擺脫。
可周圍來自盛瑩歡的聲音卻越來越多,越來越嘈雜,就像無數(shù)只大手,爭先恐后地掐上江青野咽喉。
他奮力揮舞著手臂,卻始終擺脫不了這股窒息感。
“青野?江青野?醒醒,你怎么了?”
一道陌生的聲音穿透夢魘。
江青野不顧一切地朝著那道聲音奔跑,終于——
他猛然驚醒,雙眼驟然刺痛,一陣恍惚。
平復(fù)片刻,他緩緩睜眼,這才看清自己面前滿臉擔(dān)憂的林瑜。
“青野,你怎么了?做噩夢了嗎?”
林瑜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手上。
江青野接過水杯,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息,許久才抱著杯子淺淺抿了一口。
他抹了把額頭的冷汗,朝林瑜搖搖頭,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:“我沒事,昨晚辛苦你了,小狗怎么樣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