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扭曲的愛戀（下）（第3頁）

他抬起頭，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：但你們找不到的。那地方不在我名下，也沒有任何記錄。

陳默站起身：我們會找到的。現(xiàn)在，周澤，你因涉嫌謀殺蘇雯及其他人被正式逮捕。

當警員將周澤帶出審訊室時，他突然回頭，對陳默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：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？趙明川永遠不會自由的我在他身上花了二十三年，早有準備。

這句話像冰水一樣澆在陳默背上。他立刻打電話通知保護趙明川的警員提高警惕，通時組織搜查隊前往周澤提到的鄉(xiāng)下老屋。

三天后，案件的所有拼圖終于完整。周澤鄉(xiāng)下老屋的地下室里，警方發(fā)現(xiàn)了三個精心保存的人類頭顱，分別屬于1999年失蹤的大學女生劉婷、2016年失蹤的研究生馬俊，以及最新的蘇雯。每個頭顱都被特殊防腐處理，放置在貼有標簽的玻璃容器中。
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地下室的墻上貼記了趙明川各個時期的照片，從大學時代到現(xiàn)在，有些明顯是偷拍的。一個上鎖的抽屜里放著幾本日記，詳細記錄了周澤對趙明川病態(tài)的迷戀，以及他為清除趙明川身邊的害蟲而犯下的罪行。

這個瘋子張昊翻看著日記，臉色發(fā)白，他甚至在日記里稱趙明川為我的愛人，說這些謀殺是愛的犧牲。

法醫(yī)實驗室里，林妍完成了最后一份鑒定報告：所有證據都吻合。解剖刀上的組織與蘇雯的dna匹配，紗布上的血跡也是她的。周澤電腦里的文檔詳細記錄了犯罪過程，甚至包括如何處理尸l避免留下證據。

陳默站在窗前，望著外面的城市夜景。這起案件雖然告破，但周澤最后的警告仍讓他不安。他拿起電話，撥通了趙明川的號碼。

趙副院長，雖然周澤已經被捕，但我建議您最近保持警惕，最好暫時離開這座城市

電話那頭，趙明川的聲音疲憊而顫抖：太晚了，陳隊長。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個包裹里面是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，上面寫著當我們再見面時用。

陳默的心沉了下去：鑰匙現(xiàn)在在哪里？

我已經交給警方了。陳隊長那紙條的筆跡，是二十三年前周澤寫給我的第一張便條的筆跡。他一直留著它等了二十三年。

掛斷電話，陳默意識到這起案件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扭曲。周澤的執(zhí)念跨越了二十多年的時光，而他的準備可能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更加周密。

一個月后，周澤被正式起訴多項謀殺罪名。庭審當天，他表現(xiàn)得異常平靜，甚至在聽到判決時露出了微笑。當法警帶他離開時，他轉頭看向旁聽席上的趙明川，用口型說了三個字：

我等你。

趙明川當場崩潰，不得不被扶出法庭。第二天，他遞交了辭職信，離開了這座城市，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
結案報告上，陳默寫下了最后一段評語：

某些執(zhí)念如通病毒，潛伏期長達數(shù)十年，一旦發(fā)作，無藥可醫(yī)。此案雖結，隱患猶在。建議對周澤過往行蹤及社交關系進行深入調查，以防有其他未知受害者。

合上文件夾，陳默望向辦公室窗外的夜空。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，或許還有周澤留下的禮物在等待發(fā)現(xiàn)。而正義，有時侯只是另一場漫長追逐的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