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的報應(yīng)嗎?”
季雪寧沒說話。
“我走了,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了。”
門外。
顧景行站的筆直。
他看著傅瑾臨,傅瑾臨也死死地盯著他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他還是不放心,因此故意將鑰匙放進季雪寧的衣服口袋,果不其然,當(dāng)他返回的時候,就看見傅瑾臨進了這棟樓,他趕到門口,想要敲門卻聽見傅瑾臨說——“我媽她……去世了。”
于是要敲門的手放下了。
顧景行一直看著他走出樓道才放松下來,一轉(zhuǎn)頭,便看見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季雪寧。
“我是來拿鑰匙的?!鳖櫨靶杏行┎蛔栽诘膿蠐项^。
季雪寧也不揭穿他,只是問,“那么現(xiàn)在,可以告訴我今天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很早就看過我的作品了對嗎?我后來想了想,被學(xué)院除名的那次比賽,你應(yīng)該也在場吧?”
顧景行笑了,“你終于想起我了嗎?”
季雪寧不置可否:“連你們的面試官都發(fā)現(xiàn)了那幅作品的問題,他卻說你喜歡,你為什么相信我?”
面前的男人低頭,思考了一會兒:“如果你不認(rèn)識顧景行,那阿果呢?”
“阿果?”季雪寧一下子被拽回到記憶里,小時候住在外婆家,隔壁的小男孩總爬到蘋果樹上看她。
外婆說,小男孩爸爸媽媽都不在了,沒有小朋友愿意跟他玩,他也不跟大人說話。
那個小男孩就是阿果。
阿果說他沒有朋友,她說沒關(guān)系,我就是阿果的朋友;
阿果說不會玩自己說的那些游戲,她就說不要緊,她教他玩。
一直到上小學(xué),她被父母接走念書,就再也沒見過他。
但是阿果會一直給她寫信,直到高中搬家。
“初中的時候,爺爺去世了,我被送到了福利院,再給你寫信,那些信被其他人收起來撕掉,根本沒有寄出去,直到最后考上大學(xué)里離開福利院我才知道……
“我以為是你忘記了我,或者不想再見到我。
“我打聽了好久,才知道你考上了s大,學(xué)了設(shè)計,看見你找互勉搭子的信息,就給你留言……”
“搭子?”季雪寧好像想到了什么:“ag?你是ag?”
ag,阿果。
那時她為了比賽,短暫找過一個線上的互勉搭子,原來是他嗎?
顧景行笑著,“《蘋果樹之外的蘋果》,這幅設(shè)計是我們倆一起創(chuàng)作的,所以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?只不過我當(dāng)時能量太小,為你抱不平卻被院長開除,但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?!?/p>
“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我現(xiàn)在有能力保護你了,我們都走過來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