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我現(xiàn)在有能力保護你了,我們都走過來了。”
回國后,傅瑾臨回到母親的墓碑前,他輕輕掃掉碑上的灰,挫敗地靠坐在旁邊。
“瑾臨我知道你的性格,所以你聽好,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去找紀(jì)雪寧,阿寧她現(xiàn)在肯定有了自己的生活,你不要再逼她了,你只有答應(yīng)媽媽,媽媽才能放心走……”
傅夫人彌留之際,抓著他的手,央求他不要再去找紀(jì)雪寧。
“對不起媽媽,我……去找她了,我真的很蠢,但我也離不開她……”
“她不需要我了媽媽……”
“我真的錯了,要怎樣才能彌補我的錯呢?”
……
天陰著,他抬頭,有幾滴雨掉在他臉上,他好像看見很久之前的某個雨天,為了討林青瑜開心,他把紀(jì)雪寧設(shè)計的作品丟到雨里。
林青瑜說:“雪寧姐,你這個設(shè)計理念是生命,用的枯萎的玫瑰怎么行?給它澆點水也許就活過來了,活過來的才能叫‘生命’對吧?”
那時候紀(jì)雪寧說了什么呢?傅瑾臨回想,可他只能想到她的頭發(fā)被大雨澆濕,一縷一縷地貼在耳邊,雨水沿著她的鼻梁往下滴,她的唇抿得死死的。
就站在雨里,沉默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毀于一旦。
是的,沉默著。她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于是他又想到,其實季雪寧已經(jīng)很久沒和他說話了。
……
從墓園出來,傅瑾臨失魂落魄地回到車上,他拉開車門,卻看見副駕上坐著一個人。
林青瑜靠在那里,手里捏著兩本結(jié)婚證,聽到開門聲,她回過頭來。
傅瑾臨拽著她的頭發(fā)將她扯下來。
“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?你還有什么臉過來這里?”
林青瑜被揪得生疼,但她還是掙扎著出聲。
“你媽媽的事情不是我的錯,是謝斯瀾,我們不能好好談?wù)剢幔俊?/p>
傅瑾臨感到有些好笑,“謝斯瀾?那你就能跟他脫得了關(guān)系嗎?你們倆茍且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,你倒膽子大,跟我到這里來是嗎?”
這里是墓園,周圍來祭拜的人多多少少也認(rèn)出來這位是當(dāng)今的傅氏太子爺。
看著手中目眥欲裂的女人,以往的溫婉可人都變成了如今的面目可憎,他猛地松開手,林青瑜摔在地上。
她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,卻還不忘舉起那本結(jié)婚證,像是在耀武揚威一樣。
傅瑾臨搶過來,翻開那頁紙,他看到他的名字和林青瑜的名字并排擺在一起,輕笑出聲,然后在林青瑜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撕碎了它。
“瑾臨你……”
“我只和季雪寧領(lǐng)過結(jié)婚證。”他斬釘截鐵。
沒錯,那次的結(jié)婚證,是季雪寧去辦的,即使上面是林青瑜的名字,傅瑾臨心里還是覺得是季雪寧的名字
。
“但是那上面是我的名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