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家歷來就是清清白白的普通人家,養(yǎng)出那么一個愛財?shù)陌籽劾?,簡直就是恥辱!”
姜珊珊趕忙過去安撫,父親母親滿意地看著她:
“還是珊珊優(yōu)秀,你父母早亡,我們也早把你當親生女兒了!”
姜珊珊一身名牌高定,優(yōu)雅地挺著孕肚接受夸贊。
“行了,今天開山揭幕式挖出骨頭已經(jīng)晦氣,就別再提那個更晦氣的人了?!?/p>
“爸爸說得對!我有珊珊媽媽,我們一家三口很幸福的!”
我看著說話的兒子,幾乎要認不出他。
八年了,時間過得好快。
我一直被困于這片土地上游蕩,
直到今日浩浩蕩蕩進來一波人說要開山揭幕,我才驚覺那是傅寒川。
八年前,他對我說兒子查出不治絕癥,
塞給我10萬塊錢,讓我去親戚介紹的山村里哭喪,
哭一次就能掙個一兩百塊。
做手術(shù)要五十萬,
他便讓我掙夠這些醫(yī)藥費再回來。
而他瘸著腿,說在工地被鋼筋砸到,有心無力但可以留在家照顧生病的兒子。
我看完醫(yī)院的診斷書,
當晚就拿著那些錢火急火燎地趕火車趕大巴地到了村子。
挨家挨戶地跪求哭喪。
而一月后的某夜,
我哭完夜喪回去小茅屋的路上,被人從身后捂住嘴,
無情坑殺。
從始至終我都不明原因,也不明兇手。
含冤而死八年,我日夜擔憂傅寒川和兒子究竟過得如何,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,
會不會因為找不到我而日漸消瘦和頹廢下去,
可事實上,他們早就偷偷幸福,
而我卻最終成了他們嘴里隨意說出來的“晦氣”。
“姐,你這兒咋樣了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