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快被轉送到精神科,無論怎么解釋也沒人相信,被按著檢查治療。
一連幾次下來,我死狗一樣癱軟在椅子上。
脾氣上來了,還真想過甩手不管,尊重蕭庭宴本來的命運。
可蕭叔叔功勛卓著,是我的救命恩人,更是讓我寄住蕭家十數(shù)年,給了我容身之所。
上輩子我能讓他壽終正寢,這輩子也能。
我長舒一口氣,扶著墻走出精神科,
迎面撞見親昵的挽在一起的蕭庭宴和白月光。
白月光一見到我,就紅了一雙兔子眼,
“對不起姐姐,你來挽著庭宴哥哥吧?!?/p>
她慌亂的拉開跟蕭庭宴的距離,卻被蕭庭宴一把攥住了手。
蕭庭宴警惕的把白月光護在身后,
“小月光受了驚嚇比較依賴我,你別發(fā)瘋?!?/p>
我的瘋子形象根深蒂固,以至于他忘了,白月光沒出現(xiàn)之前,我是人人稱贊的溫婉得體。
空氣寂靜,蕭庭宴精神高度緊繃時,
我淡然一笑,“回家吧,我累了?!?/p>
戳穿白月光的真面目,還需要蕭叔叔幫忙。
可剛進家門,就聽到蕭庭宴說,
“我爸調任c市,我們過段時間再跟過去?!?/p>
我忽然一頓,上輩子并沒有調任的事。
驟然要到陌生城市去,我會有很嚴重的水土不服,蕭庭宴是知道的。
還沒等我開口問,白月光就怯怯解釋,
“我只是隨口一說自己在c市長大,庭宴哥哥怕我在這邊不適應,偏要爸爸調任,舉家到c市去。”
我攥著鑰匙的手收緊,指甲被鑰匙環(huán)扣活活掀開,血順著指尖滴落。
蕭庭宴厲聲叫我的名字,
“陳鹿,你冷靜點!別發(fā)瘋!”
別發(fā)瘋,別發(fā)瘋,又是別發(fā)瘋。
就好像我愿意當一個不受控制的瘋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