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立:“想領主大人言而有信,我兄弟二人可留一人在此讓人質(zhì)?!?/p>
云墨:“死了你們中的一個,換我一個部落全軍覆沒,豈不劃算嗎?”
趙混給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:
“令尊逝世,領主大人也能忍得下這口氣嗎,天賜良機在此,日后再想復仇,恐怕遙遙無期啊“
云墨怒目而視,拍桌子站了起來,最后緩緩坐下,痛苦的嘆了一口氣:
“你說得對,我除了信任你們,已經(jīng)沒有路可以走了。”
這時,無牙尚義回來了,糧食和珠寶各拿了一箱。
他絕望地回到云墨的身邊,輕輕耳語道:
“剩下的口糧,我粗略的算了一下,只夠全部落人三天用度了?!?/p>
云墨:“這還得請二位先生賜教呢?!?/p>
趙立:“趙氏部落的糧倉就在天瓊河旁,火攻不可,但守軍想丟棄糧倉逃跑,也沒有那么多的船過河,可以劫糧,但還不到火侯。今晚不可,明日不可,后日便可?!?/p>
趙混:“后日在尚月山,趙氏部落必然大敗,我等早早去調(diào)大半糧倉守軍出來救援,到時領主大人便可劫糧。您再忍耐兩日,大事必成。地圖在此,天瓊河在北,糧倉在南,守軍想退無路,而且守衛(wèi)糧倉的趙諾貪生怕死,只要您答應放他一馬,他必開糧倉來迎接您。若您執(zhí)意強攻,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。”
云墨:“我派兵下去,后日的事全仰仗先生了,若事成,還有加賞。”
二人:“理應如此!”
云墨:“但是二位為何背叛自已的領主?能講給我聽聽嗎?”
尚義率領刀斧手站在帳外,將營帳護的密不透風。
趙立:“這些年我二人為趙宗獻計,讓他吞并了孫王李三家,我們也攢下了一些家底??墒撬啦恢?,統(tǒng)一中原后,他眼盯著天籠,把公孫和無牙視為眼中釘肉中刺。這次打無牙久攻不下,他惱羞成怒,殺了不少部下,我們也是心驚膽戰(zhàn)啊。”
趙混:“早些年我們幫他,是因為他想一統(tǒng)中原,讓中原不再有仗可打,但慢慢地這個人變了,變得貪婪殘暴,以前給部落定下不許亂殺亂搶的嚴明紀律蕩然無存,每過一個部落,必然是殺男掠女,如通蝗蟲過境,錢糧掠奪一空唉,我們這次攻打無牙不下,半輩子攢下的家當丟了不說,命也保不住,放在誰身上,誰都會反?!?/p>
趙立:“若不是妻子兒女在他手里,我們怎么能容他到今日,可是如今我們尚且保不住自已的命,也就顧不上妻兒的命了。萬事皆有報應,身后的事已經(jīng)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了。”
云墨:“你們讓得很對,但我怎么拿到趙宗的頭呢?”
趙立:“一個強大的部落,即使傷了筋骨,也不會因為打了一場敗仗就四分五裂,領主想要吞下趙家,恐怕還不到時日吧。明天先報了令尊的仇,日后再報部落的仇。”
趙混:“這一次無牙傷了大元氣,我等還有肺腑之言相告,無牙東面的公孫部落,不可不防?。」珜O梟雖然志大才疏,但趁火打劫還是能要命的?!?/p>
云墨:“很好很好,天快亮了,二位先生趕快走吧。”
趙立趙混拜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