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。
怡春院,如意包間。
約有五十平米的寬敞包間內(nèi),雕刻精美的桌椅居于中心,四周全是粉紅色的帷幕與簾子,屋內(nèi)流轉(zhuǎn)一股奇異的花香,盡顯旖旎氛圍。
鐵匠鋪風(fēng)流四子,分別坐在席位之上,正對著下方穿著灰布短衣的三個壯漢。
三人剛一踏入房間,老五劉亮立即憤而起身,怒斥道:
“你們他娘的怎么干活的?拿了洪公子的銀幣,連個人都沒看好?”
聞言,三個壯漢立馬面紅耳赤,欲言又止。
洪巖冰心情不悅,并未出聲。
老三馬星星見狀,攔住劉亮,“老五,我知道你很急,但是你先別急!”
緊接著,轉(zhuǎn)而對著三人說道:“你們怎么說,先從那個誰…那個滿臉都是大包的護院開始吧!”
吳毫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,掏出一個裝滿50銀幣的錢袋,猛地朝地上一擲,怒視前方,聲音如雷:
“我自問對得起洪公子的錢,兢兢業(yè)業(yè)、勤勤懇懇,并沒有搞砸公子交予我的差事。昨晚,我時刻關(guān)注著方寧,直到寅時,他才出門。”
“隨后,我便一直緊隨其后,他一直都在蘇家花園來回閑逛,后來在湖邊小亭打坐修行。”
“我不敢有半分動作,這一身的紅疙瘩和疤痕都是蚊蟲叮咬所致,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到鍛造區(qū)后院搬赤鐵礦!”
洪巖冰聽到吳毫憤怒的解釋,并未在意,點了點頭道:“吳護院,稍安勿躁。我洪二做事,向來‘光明磊落’,你將地上的錢袋撿起。本公子給的報酬都不要,莫非是看不起我?”
吳毫聽到洪巖冰的聲音,怒火消去大半,臉色陰晴不定,終究還是沒跟錢財過不去,彎腰撿起錢袋退回幾步。
老五劉亮冷哼一聲,也沒多言。
莊偉見眾人向他看來,果斷躬身行禮道:“啟稟各位師兄,昨晚同樣是在寅時,方寧身邊的掌爐學(xué)徒于石悄悄起身出門。”
“于是,我和丁狗蛋兩人商議,以防人多被發(fā)現(xiàn),便由我去跟著于石?!?/p>
聞言,長著大圓臉的丁狗蛋連忙點頭贊同。
然后,莊偉又繼續(xù)道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于石只是去了趟茅房,之后又返回通鋪房休息,我可不敢對六師兄交代之事有所怠慢。”
丁狗蛋趕緊點頭稱是。
老五劉亮怒目圓睜,吼道:“那他娘的還能是赤鐵礦自己長腿不成?”
老二吳成雙眼迷離,抬頭看著房間粉色的帷幕,不知道想的是什么。
老三馬星星眉頭緊皺,似在思考。
洪巖冰擺手道:“無妨,本來這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小試探,即使不奏效也無傷大雅。”
“由此可見,方寧此人倒也不簡單!”
說到此處,洪巖冰讓吳毫三人退下,待他們走后,繼續(xù)朝著三人說道:
“沒事,鐵匠鋪負(fù)責(zé)分發(fā)赤鐵礦的伙計江力,他不敢得罪我洪家,我讓他如之前對待老大、老四那般,甚至還發(fā)放更次的劣質(zhì)赤鐵礦,我看他怎么努力!怎么進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