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三人也是忍著劇痛,瞳孔翻涌著委屈和怨懟:
“是??!方師兄,這‘平安盟’三千六百七十座傳送陣,其中有一百二十座是我趴在陣眼上三天三夜才刻錄出來的!你眼中不僅看不到這些辛勞,今日卻要連人帶魂被您一句‘武斷’碾碎嗎?”
“方師兄啊,我不過是個守著靈田的粗人,每日開墾靈田,改善地氣,收集野外靈植種子,一粒一粒種下靈田內(nèi),為了喚醒一株‘凝露草’在靈田里跪了七天七夜,其中的辛苦您怎么會明白。您高高在上,可曾低頭看過一眼,如今您說殺就殺,我們這些泥土里打滾的修士,心里是何等寒涼!”
“方師兄,請讓我再最后喊您一聲師兄,我要感謝您最后給我的開口機會,若不是沒有你,盼兒這等符師可能早就死于非命。盼兒只是一個柔弱的符修,怎么會對同門痛下殺手,若您今日定要立威,盼兒這條命便給你便是,就當是償還方師兄當日援助之恩?!?/p>
眾人看著四人掙扎著撐起身軀,傷口因靈壓迸裂的血珠順著道袍滴落,眼中紛紛燃著不甘的火焰,不由有些心疼。
莫非真?zhèn)鲙熜终媸窍肓⒁粋€典型,就跟世俗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定案的修士一般?
不會的,不會的。
方師兄如此平易近人,怎么會做這種事。
可是……
他們的樣子明顯就是被冤枉的??!
除非方師兄能拿出證據(jù)。
但對于修士來說,驗證真?zhèn)斡泻芏喾N辦法,但方師兄又是怎么能從一千六百人確定這四人的呢?
倘若真如四人所言,他們是被冤枉的,那么方師兄肯定不會繼續(xù)驗證真?zhèn)?,更不會讓他們有開口說話的機會。
眾人竊竊私語,不由開始小聲傳音討論著。
“我現(xiàn)在越來越看不懂了,到底是這四人是兇手,還是方師兄故意找的替罪羊?”
“雖然這四人看起來比較慘,但是我倒是希望方師兄真能探查出具體線索,畢竟有一就有二,若是這次解決不了這次殺人事件,以后就真麻煩了!”
“兩方看起來說的都是真的,我們想太多也是無用,具體還要看方師兄怎么說,別忘了,我們可都是在方師兄的庇護下生存,若是沒有方師兄,我們恐怕就不會像如今這么安逸地收集混沌之氣了。”
“對啊,我們看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,安安心心看后續(xù)發(fā)展即可?!?/p>
“……”
方寧對于周圍人的傳音和四人的表演沒有絲毫動怒,只是覺得好笑。
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,四人的演技堪稱登峰造極。
若不是他用過溯流探查和天賦校驗,恐怕真以為自己弄錯了。
啪!啪!啪!
方寧情不自禁開始鼓掌。
“不錯,不愧是能入的最終試煉的修士。在生死危機時刻還能有如此表現(xiàn),道心還算堅毅,可惜用錯地方了?!?/p>
“多說無益,接下來我會用真言術(shù)辨別真?zhèn)?,但在此之前還是將你們的儲物戒指拿出來吧!”
“若是方寧抓錯人,一人給你們500絲混沌之氣作為補償?!?/p>
言罷,方寧先從四人手中攝取儲物戒指,將其中東西全部倒出。
隨著金色品質(zhì)礦鎬和眾多不屬于四人的裝備出現(xiàn),眾人一片嘩然。
“天!馬樂哪來的金色下品礦鎬?而且還有兩件紫色極品礦鎬,他和宋文石都曾在厚土黃晶礦脈中挖礦,莫非真的是他殺了宋文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