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王新立刻意守在門邊等著杜嬌出門。見她出來,立馬拿著洗好的保鮮盒遞過去。
杜嬌急忙關上房門,跟他說:“先放你那兒,我不急著用?!?/p>
這要是拿著進去被左青看見了,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王新立見她關門這么急,往她身后一瞅:“你怕狗出來?”
“啊?什么狗?”她一臉懵。
他一愣:“你昨晚說你養(yǎng)的狗。”
杜嬌這才恍然:“哦”不承認,也不否認。
電梯到,她踏進電梯,王新立將保鮮盒放進家里也走了進去。
地下室里,兩人即將分道揚鑣,杜嬌突然毫無預警地對著他笑,笑得那叫一個百媚生,迷花了他的眼:“我沒養(yǎng)狗!”
“那你”話沒說完,人已經(jīng)快步上車開了出去。
王新立朝著漸遠的車燈揮了揮手,然后坐進車里。
“沒對呀,她沒養(yǎng)狗那為什么要做狗糧?我們小區(qū)里有流浪狗?嘖嘖嘖真是人美心善,不錯!我喜歡!”
杜嬌手里那個故意傷害案的證據(jù)鏈不完整,她身為被告方律師,要四處奔波搜尋證據(jù)。
事發(fā)地是在一個大排檔,有監(jiān)控,可老板為圖省錢,買的監(jiān)控在夜晚的畫質并不清晰,稍微隔遠了一點就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。
事件的起因是原告與朋友一起喝酒喝醉了,大聲喧嘩吹牛bi,后來越吹越上頭,拍桌子的動作和過大的音量引來了其他顧客的不滿,老板前來好言相勸被他粗魯推搡,周圍的食客們看不下去了,全都站起來制止并且指責他,誰知道他逮著離他近的一個客人就開揍,這個客人就是杜嬌的當事人。
她當事人也不是吃素的,被人揍了立馬就還手,兩人打做一團。
那個吹牛bi的客人被揍的很慘,被人拉開的時候滿臉是血,癱軟在地。
這原本是她的當事人正當防衛(wèi),卻因為用力過猛,超過了正常限度。
之后那個吹牛bi的人更是將她的當事人給告了,說他是故意傷害。他去做了傷情鑒定,雙側鼻骨骨折,構成輕傷,要求她的當事人對他進行賠償。
她的當事人拒絕賠償,理由是自己是正當防衛(wèi),于是對方直接將他給告了,并揚言要送他進去坐牢。
她的當事人當然不信,可當警察來抓人的時候,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。
就在他們去社區(qū)普法的時候,當事人的家屬便找到了他們律所。
杜嬌現(xiàn)在手里除了大排檔的模糊監(jiān)控以外,并沒有其他有利證據(jù)。
那監(jiān)控畫面是能證明是對方先動的手,可是也能看到后面當事人還手,并且是以壓倒性的優(yōu)勢在揍他,最后被周圍人給攔下。
雖然對方確實可惡,你說你是正當防衛(wèi),可你防衛(wèi)過當導致對方輕傷,那確實是構成了故意傷害罪的。
她四處奔走,就是要力圖搜尋更多證據(jù)來幫助她的當事人。
奔波了一天的杜嬌徑直往家走,正巧路過一家大型購物中心,便拐了個彎進去準備買點兒東西。
這個世界有時候你覺得它很大,可有時候卻又很小。
推著購物車拐進海鮮區(qū)的杜嬌跟迎面走來的胡廣旭不期而遇,朱琳在他身側挽著他。
三人同時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