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陸組長,請問,我應該如何想當年的事情?”謝晚棠很平靜。
陸沉急了,她反倒不急。
而且,有種莫名的快感。
就好像,他們之間,她終于掌握了一回主動權(quán)。
這些年,跟他交鋒,無論是他假扮陸宴深的時候,還是重新做回他陸沉的時候,想想這幾年,她就覺得挺憋屈的。
她明明沒有那么笨,從小都被大人夸聰明機靈來著,學什么都快的她,很多新東西,她都喜歡學。
關(guān)鍵是,一學還都會了。
所以,她是真的想不通,這樣的她,怎么就能在陸沉這兒,栽了那么大的跟斗呢?
而且,是一次又一次的栽跟斗。
沒完了都。
她不爽,真的很不爽。
“那回,不是我設計的,是在去的路上,我才知道我們倆座位底下,被人安裝了炸彈?!?/p>
“當時,兩人同時離開的話,會瞬間爆炸,我們誰也活不了。”
“但是,如果兩人都不離開,那我們就有三個小時的時間,如果一個人離開,時間減一半,我當時不敢賭,就算重來,讓我再選擇一次,你跟孩子,我要你們活著?!?/p>
“至于我為什么往海里開,自然是不想它爆炸的時候,傷及無辜?!?/p>
“我以為我死定了,但是,命運就那樣,我活了,我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半年后了?!?/p>
“……”
謝晚棠眉眼顫了好幾下。
她沒有想到,她一個隨口提出來的問題,被陸沉這么重視。
他回答得這么仔細,這么認真。
陸沉的回答還在繼續(xù):
“醒來后的那半年里,我腦袋里一片空白,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,后來,我在醫(yī)生的幫助下,才慢慢地恢復了一些記憶?!?/p>
“半年前,我的身體才徹底恢復好,大部分的記憶才慢慢的回歸,之后,我就封閉培訓,直到人面案重啟,成立了專案組,我被直接委任為組長?!?/p>
“……”
謝晚棠還是沒說話,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。
通過陸沉這些字里行間,她能想象得出來,陸沉這兩年多又是怎么熬過來的,他應該是身體素質(zhì)相當好。
否則,面對那樣的爆炸,命在就已經(jīng)是萬幸了,更別說,他還沒缺胳膊沒少腿的。
“那……陸組長,對閻修這個人怎么看?”
“閻修……就是陸宴澤。”陸沉沒有回避這個問題。
今天,他說了,謝晚棠問什么,他回答什么,哪怕是一些機密問題。
謝晚棠是專案組的外聘人員,她可以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