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奕無動于衷,可朱云雀哪里經(jīng)歷過這陣仗?
這位大小姐,哪怕末世之后也生活在暴雪城。
最大的煩惱,大概就是吃不上新鮮的蔬菜,以及用不上最新款的化妝品。
一名華胥國的婦女懷里抱著孩子,看到朱云雀那不忍的神情,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稻草,雙膝往前挪動。
一名船員當(dāng)即拿槍指著她:“你要干嘛?”
婦女不敢前行,只能把孩子舉高,哭著哀求朱云雀:“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,救救我的孩子!”
朱云雀再也忍不住了,她拉了拉張奕的袖子。
“嗯?”
張奕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,那目光非常冷淡。
朱云雀咬著牙說道:“最起碼,把我們的同胞帶走吧!船上應(yīng)該還有空間,容納個幾百人不是問題?!?/p>
朱云雀的這番話被周圍的人聽到了,頓時他們?nèi)缤吹轿ㄒ坏南M话悖B忙大喊起來。
“我是華胥國人,我是華胥國人!”
“同胞,帶我走吧!”
“華胥國人應(yīng)該互幫互助不是嗎?”
張奕皺起了眉頭。
他這輩子沒有出過國,也沒有接觸過多少外國人。
可是他也沒有被少坑。
難道坑他的都是外國人不成?
他看到了那對母子,母親雖然有些憔悴,但依舊能夠看出她風(fēng)韻猶存。
這些來到巖流島上度假的人,華胥國人也好,僑民也好,有幾個不是曾經(jīng)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人?
張奕也不是冷血無情的動物,但他最關(guān)心的還是自己的利益。
如果要帶上這些人離開的話,毫無疑問會給他增添一些麻煩。
而他向來都是個討厭麻煩的人。
就在這個時候,人群當(dāng)中不知道是誰帶頭,唱起了華胥國的國歌。
慢慢的,整個港口都響起了嘹亮的歌聲。
他們的神態(tài)疲憊,但聲音卻高亢,眼睛全都看著張奕,充滿了希望和懇求。
而一群外國人也混在其中,張著嘴假裝自己會唱。
最逗的是一群金發(fā)碧眼的外國人,也在那里偽裝。
張奕心中若有所思,帶一些人回去也不是不可以,按照之前和朱正商量的,搞一些人回去,補充天海市的勞動力。
這些人帶回去之后,只需要給他們幾頓飽飯就行,物美價廉。
但他也不可能真的帶走那么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