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這才感激涕零,害怕老田后悔似的慌忙往船上跑去。
接下來是一個瘦猴一樣的年輕人,口音有些奇怪。
“你好老板,我是華胥國人,我是地地道道的華胥國人,你看,我還有身份證,可以讓我上去吧?”
老田接過身份證一看,上面寫著“金象泰”三個字。
他盯著金象泰看了幾眼,“可你看著怎么像新羅人?而且你的口音也有些奇怪?!?/p>
金象泰慌了,趕忙解釋道:“不是不是,我不是新羅人。我是土生土長的西疆人,口音是吃羊肉串吃出來的?!?/p>
老田摸了摸下巴,忽然問道:“你用的什么頭油?”
“司丹康,我用的司丹康!”
金象泰連忙回答道。
老田哈哈一笑:“我用的也是司丹康。好了,你上去吧!”
瘦猴點(diǎn)頭哈腰的,鞠躬都要鞠到地上去了。
“謝謝老板的一百個通行證!”
可就在這個時候,身后忽然傳來一人用新羅語大聲喊道:
“他不是華胥國人,他是新羅人,他是新羅人!都是假的,他是騙子,不能讓他上船!”
金象泰回頭一看,原來是他的老朋友崔子豪。
金象泰鄙夷的說道:“看好了,我有華胥國的身份證,我最愛的就是華胥國!當(dāng)初我讓你跟我一起過來,你自己不同意,現(xiàn)在后悔了吧?”
崔子豪氣的滿臉通紅,一下子溫度就上來了。
“西八老馬,shakeit,漢語那么難學(xué),我學(xué)不會!”
金象泰頓時瞪起眼睛。
“哪里難學(xué)了?哪里難學(xué)了,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?!?/p>
“說漢語難學(xué)的,你為什么不想想這些年有沒有努力的學(xué)習(xí),提高自己的漢語水平?!?/p>
“而不是現(xiàn)在用的時候才后悔?!?/p>
崔子豪幾乎氣成了紅溫煤氣罐。
可他也只能看著金象泰得意洋洋的登上船去。
因?yàn)橹缽堔鹊热说膹?qiáng)大,也因?yàn)閺堔瘸鍪值暮堇?,一言不合直接拔槍殺人,所以現(xiàn)場的秩序整體來說比較平和。
縱然有一些人被識別出外國人的身份,也最多就是跪下來磕頭,痛哭流涕撒潑打滾。
可這種做法沒有任何作用。
天海市這幫子人,所見過的地獄比他們慘烈多了,哪有誰會心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