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你這家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!好歹咱們也共同患難過。之前明明只需要一只鳥腿就可以度過一整晚。”
兩個人吵吵鬧鬧,可也有人格外的安靜。
一個留著長長卷發(fā)和大胡子,神情有些憂郁的西方男人走過去,默默撿起那塊碎裂的手表,竟然仔細的研究起他的表盤。
而靠墻的位置,李宗裕的同事,取了中文名字白墨的哥倫維亞人靠在舷窗上,呆呆的望著如同一汪巨大死水的冰海。
“為什么他們不給我回應?我不想到異國他鄉(xiāng)去。塔莉莎,她還在故鄉(xiāng)等我嗎?她和孩子還好嗎?”
白墨想起了自己遠在大洋另一個方向的妻子和女兒。
她們是他堅持活到現(xiàn)在最大的信仰。
半年時間里,他曾經無數次向哥倫維亞方面求援。
利用他能夠找到的一切途徑,無論是哥倫維亞本土還是駐扎在繩蠅島的哥倫維亞大洋部隊。
但是這些求援,如同石沉大海一般,音訊全無。
等待了半年之久,卻想不到等來的是華胥國的救援船。
如果真的踏上了那片國土,他就會來到這顆星球上,距離家鄉(xiāng)最遙遠的地方。
在這樣的末世當中,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故鄉(xiāng)。
“嘿,白墨,你在發(fā)愁什么?”
魯道夫和車海成掰扯了半天,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他只好過來和憂郁青年白墨閑聊。
白墨看了他一眼,憂郁的說道:“我在想,我們還有機會回到故鄉(xiāng)嗎?”
這句話讓房間里的一些人陷入沉思當中。
艾森曼扭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,卻什么話都沒有說。
可魯道夫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。
“無論去什么地方,只要有姑娘和美酒,那我都能接受?!?/p>
謝云帆靠在墻上,眉頭緊鎖。
“可是我不喜歡待在那個國度?!?/p>
車海成瞥了他一眼,“謝,你不是在那個國度長大的嗎?”
謝云帆有些不悅的坐直了身子,眼睛盯著他道:
“那并不重要!問題是,我現(xiàn)在是哥倫維亞籍公民?!?/p>
車海成不屑的嗤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