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前沒有納她為妾的心思,如今更不可能有這個心思。
何況林倩倩的性子明顯已經(jīng)歪了,留在家中,只會惹出事端。
薛母怒瞪過去:“不行!”
薛昱修站起身:“我不在是與您商量,過幾日我會讓既白整理好京城適嫁男子名冊,您挑一個把表妹嫁過去,若是您非要留人在府中,那就讓二弟娶吧?!?/p>
“她豈能嫁給你弟弟!”薛母驚的一下坐了起來。
她小兒子以后可是要走科舉仕途的人,將來封侯拜相,別人得知她娶了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女,豈不是叫人笑話!
薛昱修唇角抿直,只覺諷刺。
沒再管薛母那些小心思,出了松壽院后天色已有些晚。
朝院的膳食熱了一遍,等薛昱修回來剛好可以來得及用膳。
暖色的燈光映在蕭意綰臉上,她低頭含笑,手里正繡著一個竹葉香囊,聽到外面有丫鬟請安聲音,她將手里的東西擱置在籃子中,整理好衣服到門口迎接。
薛昱修看她穿的單薄,叮囑道:“天冷,莫要在門口等人,薛家沒有這等繁瑣的規(guī)矩?!?/p>
蕭意綰笑著應(yīng)下:“侯爺,快用膳吧?!?/p>
薛昱修瞧了瞧她脖子上的傷,好似消下去了些痕跡:“我知你愛干凈,但傷口還是莫要沾水?!?/p>
蕭意綰跟在他后面,正點著頭呢,忽然一頭撞到他的背后上。
薛昱修微微側(cè)了下頭:“還有,多謝?!?/p>
何嬤嬤請來不容易,她用心了。
用膳期間,兩人安靜的只聽得勺子與碗筷碰撞之聲。
蕭意綰讓人打了水,去浴房里沐浴。
大概是因為要避開身上的傷,故而時間用的久了些。
等她洗漱完出來,換了一身白紗一樣的長裙,一頭烏發(fā)散落在身后。
未施粉黛,卻是唇紅齒白,清麗動人。
她拿了盞燈放在薛昱修面前,見他的書都快要擋住臉了,才輕聲道:“侯爺,夜里燈火不明,看書對眼睛不好?!?/p>
一股幽香鉆入鼻尖,薛昱修攥緊手中的書,頭都沒抬一下:“你趕緊去睡吧,我還有些公務(wù)沒處理”
蕭意綰見他態(tài)度冷淡,以為他是在嫌棄自己,轉(zhuǎn)頭就要走,忽的腳下一滑,直直往地上摔去。
就在她驚慌失措之際,一只大手將她抱起,整個人跌入炙熱梆硬的懷里。
一股清香墨氣籠罩著她,蕭意綰喘著氣,還未回過神來,抬頭就便瞧見男人幽黑深沉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