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啊,桃花點(diǎn)頭,感覺到顧氏對自己有些抵觸,也懶得多留了,關(guān)切了兩句就帶著青苔離開。
“怎么回事?”青苔皺眉:“先前顧娘子不還對您挺好的么?特意上門提醒您,怕您卷進(jìn)爭斗里。這一轉(zhuǎn)臉,怎么就是這種態(tài)度了?”
桃花神色平靜地道:“再好的姐妹都有鬧翻的時候,區(qū)區(qū)一個幾句話的聯(lián)盟,潰散了有什么稀奇。估計是誰在背后動了些手腳,使得顧氏不相信我了吧?!?/p>
“可是?!鼻嗵Πl(fā)自內(nèi)心地道:“不相信您的人,最后好像都挺倒霉的?!?/p>
這是實(shí)話,跟在自家主子身邊久了,青苔越來越忠誠也不是沒原因的。主子雖然只是弱質(zhì)女流,可洞悉世事方面卻比誰都厲害,跟著她走是不會吃虧的。
桃花輕笑:“你這話算是夸我,我受了,咱們回去休息吧?!?/p>
“是。”青苔點(diǎn)頭。
相府里一片歡欣,沈在野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,他還在御書房里,安靜地看著皇帝大發(fā)雷霆。
“那些個蛇都是朕好不容易養(yǎng)活的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明德帝怒視著下頭跪著的穆無暇:“居然給朕砍死那么多條?!你眼里還有沒有朕!”
南王爺跪得筆直,低頭垂眸,只有一句話:“不是兒臣做的?!?/p>
“不是你還能有誰,你的銘佩都有人給朕送來了!”帝王低喝:“誰還能偷了你的銘佩?!”
逮著機(jī)會,沈在野一臉鎮(zhèn)定地開口:“臣也覺得,銘佩這種貴重的東西,應(yīng)該不會有人能從南王身上偷走?!?/p>
明德帝側(cè)頭,看著沈在野道:“沈愛卿所言甚是?!?/p>
“但,陛下有沒有想過?!鄙蛟谝拔⑿Γ骸凹热粍e人偷都偷不走,南王怎么會自己跑去蛇院斬蛇,然后故意將銘佩留下來?這不是自尋死路么?”
帝王一愣,皺眉一想,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。南王雖然惹他生厭,卻也不是忤逆犯上之人,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跑去蛇院里砍蛇,還將銘佩丟里頭了?
“昨日還有誰去迎仙山了?”帝王問旁邊的太監(jiān)。
太監(jiān)低頭道:“回皇上,奴才已經(jīng)查過了,當(dāng)日上山的皇親只有南王與景王爺。”
無垠?皇帝沉默。
他最近與無垠起了嫌隙,那孩子也是明顯慌了,病急亂投醫(yī),在朝中拉攏了不少人,這他不是不知道。但是為什么還對無暇下手了?
難不成是覺得無暇有威脅,所以先除為快?
目光落在下頭的穆無暇身上,帝王仔細(xì)想了想。說起來是因?yàn)樗哪稿菄?dāng)過人質(zhì),所以他對這對母子不是很待見,如今寧妃也沒了,無暇倒是爭氣,拜在黔夫子門下,也博得了不少好名聲。
如此一看,他也的確對無垠有那么些威脅。
“皇上。”沈在野拱手道:“昨日是春日會,不少人去了迎仙山,此事雖然不能怪在南王頭上,但也沒有證據(jù)說是他人所為?!?/p>
言下之意,景王也算是無辜的?
皇帝皺眉,有些想不明白了。自己這幾個兒子明爭暗斗,心思比大魏的河流還多、還彎繞,這件事他若是處理不妥,很容易就被他們其中某個人當(dāng)了槍使。
不過,四個皇子里,無暇與無痕算是最不爭的了,倒是景王瑜王斗得厲害。這樣一想,無暇還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。
有些頭疼,想了許久之后,明德帝長嘆了一聲,開口道:“罷了,不過就是幾條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