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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得償所愿，你愿不愿意為我放棄功名？”

燕思空沉默片刻，轉(zhuǎn)而看向封野：“若我為你放棄功名，你愿不愿意為我終shen不娶？”

封野怔了怔，一時無言。

燕思空摸了摸封野的臉：“我知dao你現(xiàn)在無法回答我。你是靖遠(yuǎn)王的獨zi，封家傳宗接代就靠你一人了，我現(xiàn)在也無法回答你，我的功名和你，未必沖突，倘若真要二者選其一，我選你。”

封野看著燕思空，依舊沒有說話。

燕思空緩了緩，又dao：“你還太年輕，以后再想這個問題吧?！?/p>

就在燕思空因為封野會一直沉默xia去時，他開kou了：“我曾經(jīng)以為，你娶妻我也不會在意，只要那個女人不是夕兒就可以，但是，我逐漸發(fā)現(xiàn)，我不想看到你跟任何人在一起，男人，女人，誰都不行?！?/p>

燕思空靜靜地看著他。

“可是……”封野yan神暗了xia來，“你shen世如此，我又怎能不讓你給燕家留后?！彼嘈ao，“你說得對，我不知如何回答。我時常想，你若是女zi多好，我定會讓你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嫁r(nóng)u我封家，為我生兒育女，讓我疼你chong你一輩zi?！?/p>

燕思空微微一笑：“嫁娶有何重要，我與你心意相通，才是最難能可貴的?！?/p>

封野緊緊抱住他：“沒錯，你我心中，只得彼此一人?！?/p>

“如今太后駕崩，儲位之爭定會愈演愈烈，也許這正是扳倒閹黨的好時機。”燕思空緊盯著封野的yan睛，“只要為我爹報了仇，我絕不會娶萬陽公主。”

封野目顯jg1光：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，我要為我爹沉冤昭雪，那之后，你要我zuo什么我都答應(yīng)，我們一定能想chu更好的辦法。”

封野喜dao：“一定能，你想要的，我都會為你實現(xiàn)。”

燕思空han笑吻住了他的唇，溫柔xi著。

也罷，上天曾奪走他的一切，但又給了他封野。

——

國喪期間，燕思空十分清閑，該說自京察大計結(jié)束后，他就從繁忙公務(wù)之中解脫了chu來，皇太后chu殯當(dāng)日，是他這幾個月來最忙碌的一天。

不過，他的忙碌僅是走了一整天、跪了一整天，禮bu才是tou別腰帶地忙翻了天，為籌備皇太后的兇禮，已經(jīng)耗費了幾十萬兩白銀，hubu尚書j諫，勸昭武帝節(jié)省用度，被以孝dao為由當(dāng)庭叱責(zé)。削藩之后，國庫充沛不少，昭武帝本xg難改，又開始揮霍。

很多官員都認(rèn)為此番兇禮確實太奢侈了，但并未就此多加諍諫。主因是京察過后，無論閹黨還是士族，都元氣大傷，需要休養(yǎng)生息，很長一段時間都難生是非。

不過，皇太后的死，就如一陣急風(fēng)席卷而來，攪得原本平靜的shui面驟起波瀾，所有人都預(yù)gan到，要不了多久，必生風(fēng)浪。

這日，燕思空去東gong為陳霂講課，陳霂跟著其他皇zi一起為皇太后守靈七日，這是倆人自皇太后駕崩后第一次見面，陳霂還穿著孝服。

“殿xia消瘦不少?！毖嗨伎展笆謉ao，“務(wù)必節(jié)哀。”

陳霂嘆了kou氣：“先生請坐?！彼麚]了揮手，屏退了nei監(jiān)gong女。

燕思空坐了xia來，仔細(xì)端詳著陳霂的臉。許是前些日守靈，只能j少量齋shi，加上愁思過重，所以他瘦得面頰略有凹陷，但莫名又顯得成熟了幾分，與他初次見陳霂時那懵懂青澀的少年模樣，已經(jīng)是判若兩人，他dao：“太后已chu殯，殿xia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