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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思空微怔，繼續(xù)吃著飯。

他記得，他的記xg太好，幾近過目不忘，有時候，這反倒是種詛咒。

“我們在京城相遇的那年，我才十八歲。”封野低低說dao，“如今我二十八了。”

燕思空頓覺呼xi變得遲緩起來。

“一晃十年，十年前，你可曾想到，你，我，會是如今這番模樣？”

燕思空終于抬起了tou，靜靜地望著封野：“世事難料，人心難測，不過是命罷了?！?/p>

封野顫聲dao：“我封野，一輩zi沒服過命。”

“人要與命爭，必定是遍ti鱗傷，我也是摔了無數(shù)個跟tou，才悟透的，有時候認了命，反倒好過一些?！毖嗨伎盏卣fdao，“不過，人與人不同，命與命不同，狼王的命，是萬萬中無一的好?！?/p>

“我的命好？”封野嗤笑，“你不見我爬上萬萬人之巔，都付chu了什么？”

“這也是命罷了?！?/p>

“別再跟我提什么命，我?guī)еf大軍ru主京師，不是為了順命，而是為了掌控別人的命，比如你的。”封野瞇起yan睛，“我是狼王，是天zi也俯首屈從的狼王。燕思空，你究竟想要什么？你成天對我擺著這樣一張臉，惹我不快，對你有什么好chu1？還是你在yu擒故縱？你想要什么，盡guan說chu來！”

燕思空面無表qgdao：“我要闕忘平安回來，僅此而已?！?/p>

“我會救他回來！”封野克制地握緊了拳tou，“還有呢，你不愿意zuo太傅嗎？我讓你ru閣如何？你想要權(quán)，我給你?！?/p>

燕思空冷dao：“我一介叛臣，位列三公，已是恥于見人，朝中盡是我昔日同僚，你讓我ru閣？你給我留dian臉吧。”

“這難dao不是你曾經(jīng)想要的嗎！”封野咬牙dao，“你說過你要輔明主，救社稷，你要在廟堂之上實現(xiàn)你的抱負?！?/p>

“你是明主嗎?！毖嗨伎蘸昫ao。

“難dao陳霂就是嗎！”封野震怒不已，“你心里還想著讓陳霂zuo皇帝？！”

燕思空平靜dao，“陳霂陷害我，我與他之間，連最后的師生qg誼也已耗盡，有如此芥di，就算他真當上皇帝，我也不能輔佐他，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