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從南寂靜地看著炭筆和自己的手,覺得腦袋空?;煦?,所有東西都變模糊了。
他很少這個樣子。
過去的一年仿若一場夢,以為沈遷喜歡自己,實(shí)則他喜歡的另有其人,而且宣從南肯定和這個人長得有一定相似之處。
只有這樣沈遷一次又一次的反常奇怪才能解釋得通。
宣從南很笨,笨到察覺的太晚。想和沈遷組建家庭的想法多么愚昧可笑。
他很難過。
以后不談戀愛了吧。
“從南,你在畫室啊?”畫室的門被人推開,班上的一個男生按著宣從南剛才走過的步行軌跡走到窗邊,“這里能落腳的地兒真是越來越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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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去約會在畫室畫什么畫啊?”
宣從南說:“你也沒去?!?/p>
張確輕蔑地笑了聲說:“我單身,跟誰去約會啊?!?/p>
宣從南說:“一樣?!?/p>
張確發(fā)出一個很意外的單音節(jié):“啊”
畫架上的速寫本是風(fēng)景,他看了一眼說:“剛不久突然陰天有烏云,你畫的是這個吧?!?/p>
宣從南道:“嗯?!?/p>
張確道:“怎么不畫了?那里太陽的光線明顯就是要穿透烏云的啊?!?/p>
所有畫面即在眼前,但宣從南靈感淺薄,不想倉促完成。
他沒出聲回答。
支好畫板,張確把顏料桶拎過來,他要畫油彩:“這個不踹下個不來,單身萬歲嘛。”
他挑揀畫筆,說:“你出去走走吧,現(xiàn)在外面更適合你。”","chapter_title"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