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宣從南失望的表情,沈遷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?!?/p>
宣從南道:“我在你這里只看到了這個意思。”
他低頭掏出手機看錄音,已經(jīng)進(jìn)行了半個小時。
“嗡――”
一道來電突兀地跳出在屏幕上方。
錄音前他把手機靜音了。
顧拾發(fā)了好幾條微信打了好幾個電話,好像有非常急切的事情。
宣從南來不及先看消息,接聽道:“喂?”
“從南?!睆念櫴暗碾娫捓锩?,宣從南聽見一道雷聲響亮又驚人。
宣從南一下子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聽錯了顧拾聲音里的顫抖。
問:“你怎么了?”
“你還在忙嗎?”顧拾的聲音真的在顫,很輕地問道,“怎么這么晚了還不回家?!?/p>
宣從南說道:“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。你怎么了?”
“現(xiàn)在忙完了嗎?”顧拾沉默片刻,似乎難以啟齒道,“下雨了,打雷?!?/p>
宣從南問:“你怕打雷?”
顧拾道:“嗯?!?/p>
他低喊了一聲:“從南?!?/p>
宣從南已經(jīng)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肅然道:“你說?!?/p>
“我怕下大雨,怕打雷雨真的好大?!鳖櫴罢f道,“你能回來陪陪我嗎?”
“南南!”看見宣從南收起手機背起包要離開,沈遷的臉色難看透頂,說道,“哪個男人還怕打雷這種事,他肯定”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,男人就不能怕打雷嗎?”宣從南有些生氣地道,“我和你還沒聊完,你今天不用著急。明天中午我們警察局見。”
沈遷一時沒明白宣從南是什么意思,等再回神時餐廳里只剩下他自己了。
宣從南打了輛車回家。
一輛黑色的卡宴隱沒在電閃雷鳴的街邊,駕駛座里的男人看著宣從南走出餐廳,快速坐上接他的車,捏緊方向盤的手漸漸放松了。而后卡宴緩緩地跟上去。
九點多出來的時候顧拾并不知道宣從南去了哪兒。能絆住宣從南的腳讓他遲遲未歸的,是卓婭君那些人的可能性不大。
當(dāng)在路邊看到對面餐廳的二樓窗邊映出兩道身影,顧拾的猜測得到了驗證。
燭光晚餐,氛圍浪漫,沈遷走到宣從南的面前蹲下,握他的手
顧拾接連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得到接聽回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