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主動送東西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,除非他和一個人確定關(guān)系,這樣宣從南才會自主地讓對方變得特殊起來。
沈遷享受過這種特殊,他很了解。
而且宣從南向來不缺人的喜歡,從來都是別人向他示愛。
他幾乎不為沒什么特長的男人停留。
可是現(xiàn)在宣從南接受了別人的花。
如果先前和沈遷分手他只是暫時地將“特殊性”收回去,那現(xiàn)在這種特殊性就要另給他人。
這一刻沈遷竟然慶幸自己沒再拖下去,逼著自己來了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道:“我不管你接受了誰的花,這些我都不該過問,是你的隱私自由,”他腳下上前一步,“我只是和你說――南南,我們結(jié)婚吧?!?/p>
宣從南的眉頭非常不解地蹙起來。
在他問沈遷“我們會不會結(jié)婚”的時候他態(tài)度模棱兩可,在他已經(jīng)領(lǐng)完證,沈遷竟然又拿著一束鮮花說要結(jié)婚。
“你有病嗎?”宣從南說。
沈遷拿出一個小盒子,里面是對戒指。
“我沒病,我是認真的,我之前只是”
他眼睜睜地看著宣從南身后的房門被一個男人從里面突然拉開,所有話全噎回到嗓子里。
一條胳膊向前伸繞過宣從南的脖頸與肩膀,然后猛地將他帶進懷中。
被碰到的那刻宣從南微微受到驚嚇,忙抬眸回頭看,看清是誰后沒有掙扎。
“明明都到家門口了,怎么不進去?”顧拾垂眸盯著宣從南的眼睛看。
指紋鎖響,人沒進來,顧拾就知道宣從南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。他謹慎地戴上帽子口罩打開房門,余光掃到沈遷的那刻,眼神一片冰涼。
帽檐遮擋住顧拾過于冷淡的眉眼,他的大手摸著宣從南的下巴,看似親昵實則不僅親昵還格外有勁兒,讓宣從南只能看著自己,道:“嗯?說話?!?/p>
“是鄰居”宣從南開口。
顧拾這才抬起眼向沈遷看過去,只露著的一雙眼極其冷漠。
他的另一只手摟上了宣從南的腰,黑色口罩蹭著他耳垂,低聲不解:“這個鄰居是誰?小先生,你認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