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拾:“。”
他大手一抬,按住宣從南的后背往浴室推,說:“洗澡?!?/p>
宣從南被推著往前走,回頭抓空氣:“睡衣?!?/p>
“嗯?!鳖櫴胺祷匾徊?,胳膊一伸把兩套睡衣?lián)屏诉^來。
宣從南的頭發(fā)太長了,幾乎到腰。今天要洗頭發(fā),他沒攏起來捆著,隨意地散在背后。
黑亮如瀑布一般的烏發(fā)和單薄白皙似玉的脊背形成鮮明的視覺對比,顧拾移不開眼睛。
肩胛骨秀美好看,仿佛隨時會生出白色翅膀飛向天空似的。
顧拾覺得宣從南很輕。
不是身體上的輕,而是整個心靈的輕。
這種輕讓宣從南明明在這個世界里的存在感很重,可又沒有人能抓住他。
他明明在這個世界出生、長大,但又好像完全不屬于這個世界。
他可以不為任何人、任何事停留。他沒有牽掛。
“你說什么?”花灑里的水溫變熱了,宣從南拉顧拾過來一起,疑惑問道。
他眼睛不自主地向下看,又趕緊轉(zhuǎn)回來。
怎么是八塊腹肌,昨天竟然沒看對
果然應(yīng)該多看幾眼的。
不對,他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?男人的身體有什么好看的。
宣從南抿唇哀痛反思,他以前不是這樣啊
熱水從兩人的肩膀下滑,顧拾看著宣從南半垂的眼,長睫微微顫動,蒸汽在他眼球表面蒙了一層懵懂的水霧,讓他精致漂亮得不似真人。
顧拾說道:“我說,我想成為你的牽掛?!?/p>
宣從南微怔,不太理解,但認真回應(yīng):“你現(xiàn)在就是我的牽掛。我每次出門的時候都在一直想著你。”
顧拾:“比如?”
“比如我出去上班,我怕你一個人在家憋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