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從南抿唇,悶聲道:“不怎么樣?!?/p>
“抱歉,先不親你了?!弊焐险f著歉意的話,行動上一點兒自覺沒有,顧拾捧住宣從南的臉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,道,“去洗漱吧?!?/p>
宣從南:“嗯。”
因為親了幾十秒,兩人的嘴巴都有些泛紅。
向浴室走去時,宣從南偷瞟顧拾一眼,突然想到前不久他在自己耳邊低語:“我用嘴巴。”
他到底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???!宣從南擺正眼神,表情恢復(fù)面對外人的清冷,仿佛不可褻瀆的雪蓮。
翌日宣從南吃完早飯,帶著帽子口罩遮得嚴嚴實實的顧拾出門去警局。胡閱是司機。
“電影劇本你看了嗎?”剛上車胡閱便問道。
顧拾說:“沒有。”
胡閱道:“為什么不看?”
顧拾:“沒時間?!?/p>
胡閱無語地說:“你的時間都去哪兒啦?你又沒工作怎么沒時間?!”
明明跟宣從南沒關(guān)系,但他在一旁聽得心虛,努力降低存在感,生怕話題引到自己身上。
顧拾:“今天看?!?/p>
“你最好說到做到!”胡閱呵呵呵地說。
在警方說明宣從南沒有縱火時間后,卓婭君改了口。她說她也不知道事情真相,只是因為她和宣業(yè)撫養(yǎng)宣從南十一年,他們待侄如己出,侄子卻始終不冷不熱甚至對他們心生恨意,由此猜測是宣從南縱火。
這孩子剛來到宣家就往菜里下毒,有前科,懷疑他多正常。
聽完卓婭君的筆錄,兩名警察沉默不語,心照不宣地交換一個眼神。
最后年長些的警察說:“你和你家屬先養(yǎng)傷吧,后續(xù)有什么事會通知你。”
被指定為罪人的宣從南中午來到警察局,向警察提供了許多條保存完整的錄音證據(jù)。那是宣從南在宣家生活的幾年里遭受過的所有辱罵、欺凌,以及懲罰。
其中好幾條的剛開始,宣從南都會提前說:“我已經(jīng)開錄音了,不是背著你非法取得的,你繼續(xù)罵吧?!?/p>
一年三百多天,宣業(yè)就有三百多天是醉醺醺的回家的。
他喝多了,知道自己能發(fā)瘋了,才不管什么錄不錄音,自己先爽再說。
宣從南的生命是頑強的,性格同樣是強勢的。